“闫先生!”他脱口而出。
车子竟然停了下来。
一个身穿黑衬衣的寸头男人打开车门,站在车边:“谢先生,闫先生说了,您有什么需要直接向管家说即可。”
谢云深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说完,车门一关,几辆车一同驶出了闫家。
谢云深看得出来,刚刚那个寸头男人是个厉害的练家子。
等等,他现在真的是在做梦吗?
谢云深抬头看着太阳。
天气真热。
昨天睡着的时候,明明还是初春。
一丝热风在他指间窜动,鼻尖传来树叶被暴晒后的干燥气息,喷泉旁边细密的水雾包围着他的手背。
梦中会有这么细致的嗅觉和触觉吗?
【闫先生刚刚成为家主,身边正是需要人的时候……】
【闫先生要去港口……】
白发老头的话在他脑海中回荡。
书中写过,闫老家主死后,闫世旗成为新任家主,不到一个月,就在港口被放了冷枪。
虽然他及时避开了要害,但也差点死在抢救台上。
是现在吗?
谢云深跑到大路边,叫停了一辆出租车。
“闫家的港口您认识吗?”
那老师傅笑了一下:“瞧你说的,这地界除了闫家,还能有别的私人港口?”
司机吹着轻快的口哨,窗外划过一片一片不曾见过的高楼大厦,广播里新闻说着陌生的工程名称。
随着地点越来越近,谢云深不觉产生一种身负使命的紧张感。
书中关于港口偷袭的事件,只是通过男主的对话一笔带过。
但闫世旗受伤进院抢救,闫家人心惶惶,几个高手都在医院,男主夜探闫家,取走了闫家一份重要的资料,导致后面一系列问题的出现。
这港口十分大,半个小时后,谢云深才在一辆停靠的运输船的露天甲板上,寻找到自己想找的身影。
在他身后的几个保镖虽然有警戒意识,但在保护圈上有不小的破绽。
而那个寸头男人,虽然是个练家子,但显然不是专业的保镖,站在视野盲区极大的左侧,杀手如果这时候放冷枪,简直太容易了。
谢云深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甲板。
一个戴眼镜的下属看到了上来的谢云深,阴阳怪气道:“哟,您不在闫家呆着享福,来这做什么?”
谢云深听出他满满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