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我马上转头,心里所想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无害地笑着。
「……你怎么又从奇怪的地方冒出来?」我强装镇定,放下了剧本。
他轻笑道:「是你太专心了,才会没注意到我来了。」
他知道我刚才专心想着的不是工作,而是他吗?
后头,慢了几步的贝娜跟了上来,看我们两个人已经会合了,问道:「你们两个说完了吗?」
「说什么?」声霖疑惑地问。
「嗯?舒媛姊不是有事找声霖哥吗?刚刚一路上都在问声霖哥的行程,还监督我们到哪了,我的手机一直狂跳通知,都快被她传的讯息给淹没了!」
语毕,他们一齐望向我,让我尷尬地想缩小、缩小、再缩小,小到让他们忘了我的存在,再连带把那些不能让当事人发现的讯息通通销毁。是说,这种事干嘛要说出来?雷贝娜你真的是史上最雷队友!
估计是我的眼神太过充满杀气,贝娜一句「我先去找其他工作人员打招呼」便逃离现场,而没有特别要事的声霖,则向我问道:「你有事找我?」
其实没事,只是我有很多问题,想和你问清楚,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思绪混乱的我胡乱地编了个藉口搪塞:「也没什么事,只是你们太慢了,我才催的。」
「这样啊。」
他在我旁边坐下,因为椅子摆得太近,我们肩靠着肩。我暗自窃喜,可是下一秒,他却微微起身,把椅子往我的反方向挪了一些才又坐下。
原本的距离太挤了,这样是理所当然的,可是我……
我无视了小小的打击,若无其事地说:「上一个工作还好吗?听说延迟了。」
「因为导演想多试试看几种方法,所以录了比较多次,没什么大问题,学姊不用担心。」
学姊。
这个已经被叫了十几年的称呼,此刻却让我有些不快,这也不是我第一次因此而不高兴了。
叫「舒媛学姊」还勉强可以接受,但单被叫「学姊」就让人不太开心,显得好有距离。如果真的只把我当学姊,会动不动就揉我的手、摸我的头,对我动手动脚吗?
上次还抱了我不是吗?不打算对那件事说点什么吗?
为了套话,我装模作样地接着说:「对了,你杀青那天送我的花,我买了花瓶,放在房间里了。当时太匆忙了来不及和你说,花很漂亮,谢谢你。」
「你喜欢就好,放在房间的话,一起床就能看到吧?希望能带给你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