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砚书一顿,没再说话。
“你刚才说你下午没课,我也不想回律所,正好,你陪我去个地方吧。”
檀砚书说好,也没问她去什么地方。
车子最后停在武康路上一个小学附近,檀砚书跟着岑礼下车,将花撇在了车里。
武康路的冬天总是迟到,地上黄叶零零散散地点缀其中,如果不看行人的穿着,会误以为只是深秋。
“这条街你以前应该来过的吧,路上很多韩国人。”
他里面一身黑色,外面套了件过膝的灰色羊毛大衣,还系了条围巾,像刚从韩剧里穿出来的。
“我不是韩国人。”檀砚书停下,看向路旁的咖啡馆。
“我母亲是韩国人,但我的国籍随我父亲,我们都是中国人。”因为在韩国生活的时间比较久,他的普通话确实不那么本土,生活习惯也不够入乡随俗。
但他始终是中国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啊…抱歉。”岑礼看到岑肃山对他的态度,还以为他是外籍。
“我想去买杯咖啡。”韩国人对咖啡的需求高,檀砚书深受其害,现在也几乎是每天都要来一杯。
他的办公室里有一台半自动咖啡机,他自己买的,咖啡豆由另外两个喝咖啡的老师aa,毕竟沪城动辄六七十块一杯的咖啡偶尔喝一次还行,天天喝工资遭不住。
檀砚书捧着咖啡回来,先尝了一口,然后立即将杯口重新塞住,递给岑礼,“暖暖手。”
“前面就到了。”岑礼指了指。
是一家首饰定制工作室。
“我看这条路车也可以开进来。”
“那边停车费便宜。”
附近的停车场几乎都是10rh,那边只要6rh。
不久前岑礼陪徐远忱来这里,帮他参谋了一下送给女朋友的礼物。
她刻意避开了戒指区,建议项链或者手镯,但徐远忱最后还是定制了一枚钻戒。
徐远忱有一个恋爱六年的女朋友,他已经买了车,又即将买房,求婚指日可待。
岑礼没有什么期盼的,只是看着柜台里那些独特设计的钻戒,她也曾幻想过,如果不是徐远忱,她以后会和一个什么样的人结婚。
原来是这样的。
岑礼难得没穿高跟鞋,和檀砚书站在一起都不到他肩膀高,抬头看他,被求婚的眩晕感后知后觉。
虽然有名无实,但这大概率会是她人生中唯一一段婚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