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砚书这人什么都好,有脾气有耐心,自从爷爷针灸以来,爷爷奶奶、岑肃山、徐悦、街坊邻居都快把他夸上天了,可他也没骄傲,依旧是那副和悦有礼的模样。
在客厅磨蹭了会儿,檀砚书随岑礼一起进了主卧,并且再三确认了公主和警长都没偷摸跟进来,呼吸轻了轻,又在看见岑礼主动撩开衣服等他的时候又重了两分。
好在卧室里,岑礼开了投影的屏幕,欢脱的综艺节目嘉宾们聒噪又有趣,吸引了岑礼的全部注意力。
檀砚书坐在床边,看着床头柜上岑礼已经给他拿出来的妊娠油,不禁抿了抿唇。
檀砚书去将屏幕往另一侧推了推,“这样不会挡着你看节目。”
他心思多剔透,永远照顾着岑礼的喜好,但其实心里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他帮她抹妊娠油的时候两人都害羞,岑礼开了电视机就是为了缓解尴尬,届时视线一定全程望着屏幕,如此更方便他今天偷摸干点别的。
三月,沪城早晚已经暖起来了,但岑礼床上的被子还是冬天那床厚实的,檀砚书帮她把双脚盖上,提醒她:“阿姨说了现在换季冷一会儿热一会儿的,你当心感冒。”
孕妇孕期感冒发烧都不能吃药,物理降温效果缓慢,檀砚书不希望岑礼受罪。
岑礼摇摇头,“刚泡完脚,热。”
说着就将睡衣往上撩了一截,催他:“你来不来?不来我自己动手了。”
“来了。”檀砚书去拿床头柜上的东西。
忘了从哪一天开始的,晚间的胎教活动和涂抹妊娠油被檀砚书放在了同一环节,只因为20w产检时杨主任说了一句“爸爸妈妈感情好,宝宝能感受得到”,檀砚书就有了每晚进主卧和宝宝亲近的资格。
岑礼担心影响檀砚书晚间的学习计划,善解人意道:“也不用每天都这样,你毕竟不是……没有这个义务。”
檀砚书当即不悦,“你这是剥夺我释放父爱的权利,你敢大声和宝宝说么?说你不喜欢和我亲昵,所以以后这些事情都自己来,不是我不爱ta。”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岑礼百口莫辩。
檀砚书更加委屈,“如果是以前,你我只是虚假夫妻,我不必做这些事情,可现在我们正经恋爱,说好了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你怎么还总是想要把我往外推?”
岑礼不说话了,听见檀砚书异常严肃的声音。
他说:“是这个孩子让你想到假结婚,所以我们才会有交集,我是真心喜欢ta的,在我心里ta就是我檀砚书的孩子,任谁来了我都会这么说。”
此后,岑礼便再也没有再说过这种见外的话了。
如此一来,檀砚书胆子渐渐大起来,偶尔做完胎教就赖在主卧不走了,趁岑礼迷迷糊糊困得睁不开眼的时候一把将人捞进怀里。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檀砚书搓着手里的妊娠油,待掌心温热,轻轻贴上她白皙滑嫩的肌肤,岑礼紧绷着的身体微微颤了颤。
“怎么了?”檀砚书不明所以,被她这一反应打乱了接下来的计划。
岑礼:“……”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都已经熟悉了他的掌纹和力度。
岑礼轻轻咬着下唇,视线虽然还一直盯着屏幕,但心思早已飘远。
她想起前两天看的《怀孕大百科》,因为近期的一些心理变化,她忐忑地趁着檀砚书没在的时候翻到有关孕期性。欲和性。生活的那几章,细细阅读过后才发现自己最近的敏感反应并非不正常。
岑礼的孕反在四个多月时完全消失,且随着孕·酮水平的提高雌激素也逐渐恢复到正常水平线,食欲增长,只睡眠比从前差了些。一来是肚子渐沉,有时候翻个身就醒了,二来则是有些夜晚身边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岑礼心里紧张,难免会陷入胡思乱想之中。
想想也就罢了,偏偏最近天气暖起来,檀砚书健身的频率也多起来,有时候岑礼下班回家没多会儿,就见檀砚书顶着一头半湿的头发,脖颈额头全是汗。有时候他在浴室外面先一步脱了外衣,单单穿一件宽松的纯色背心从岑礼面前来回两趟,岑礼看书的心思就被打乱了,脑海里全是过往林双语调侃她的那些虎狼之词。
“冷?”檀砚书觉察到岑礼的不自在,是电视节目都无法分散的奇怪反应,他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她依旧纤细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