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的装可怜不同,眼前女孩气鼓着脸,脸颊变成红色,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荆淙已经告诫过自己无数次,对待棘梨绝不能一味放纵,要不然肯定走上前世的老路。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原谅她,所以才不声不响地离开,几年之间连个音信都没有。
可看到她真的生气了,他还是忍不住软下心肠,捧着她气鼓鼓的脸轻声哄道:“别生气了,你性格很好,我很喜欢。”
棘梨不说话,很刻意地往旁边扭,荆淙叹口气轻声道,“别生气了,小狗今天好好草主人好不好?”
棘梨惊呆了,看向他的眼神更震惊,“你说的什么话啊?”
一会哥哥和猫猫,一会小狗和主人,这还是荆淙吗?
看见她只顾着吃惊,连生气都忘了,荆淙眉眼流出笑意,低头碰了一下她的唇,“你不喜欢吗?”
前世这可是她教他的,每次总逼着他这么说。
棘梨脸更红了,推来他,慌忙后退一步,大声指责,“我可是个正经人,怎么会喜欢这些!你都是跟谁学的!”
荆淙把玩着她的头发,笑得很轻佻,“跟小狗学的。”
棘梨很确定她从来没有教过荆淙这种话,但他的眼神分明就在说,她就是那只小狗。
她一直以为自己脸皮算厚的,但此刻也不禁害羞起来,推开他的手往卧室里面跑,门重重关上,把自己埋到被子里。
床单被罩和荆淙的是一个味道,她脸更红了,虽然他不在,但这感觉就像是他在环抱着她一样。
可恶,这个流氓,居然敢调戏她!
门把手吧嗒一声,她一下子紧张起来,哪怕还在被子里蒙着脸,也十分紧张。
竖起耳朵去听,却一点脚步声都没有,她便知道,开门的是小猫橘子,而不是荆淙了。
掀开被子,往门口看去,果然是竖着大尾巴的橘子,冬日长出用来御寒的毛还没换掉,它现在看起来就像只大尾巴松鼠。
棘梨脸红红地去抱它,使劲揉了揉脑壳,“你这个寒假一直和荆淙待一起,你跟我说说,他是怎么回事?”
橘子连喵都懒得,说好了是彼此的最爱呢,一周未见,她一进门不先来找它,只顾着和荆淙吵架。
都怪荆淙,棘梨这么喜欢他,肯定是他做了很过分的事,要不然她怎么会舍得跟他发脾气?
这么一想,它都有些嫉妒了,它平时打翻个玻璃杯,棘梨都要大呼小叫,对到荆淙却这么有耐心。
这个荆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荆淙还是老样子,等棘梨睡着了才进房门,很不客气地把橘子从床的另一边赶走。
橘子睡得正香,恼怒地用爪子拍它的脸,拍了两下又忙收回。
两脚兽个子虽大,但脑子不好,棘梨特别喜欢它用爪子拍她,每次被拍了都是欣喜若狂,它才不要奖励荆淙。
荆淙没理,轻巧地掀了被子,伸手寻到她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
她睡得一向很沉,这套动作他做了不少遍,从没有哪次她中途醒过,已经如行云流水一般。
次日棘梨醒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一幅景象,荆淙一只手搂着她,让她趴在他怀里,一只手拿着手机,不知道醒了多久。
棉麻的窗帘遮光性不是很好,将日光过滤得分外柔和,打在他脸上像是浪漫爱情电影里的经典打光。
棘梨看呆了,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她真的觉得他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