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赶在彻底窒息的前一瞬清醒过来,耳边却传来几声枪响和莎拉的失声尖叫。
许诺诺心底一沉,奋力掀开被子,踏着一双毛绒绒的白色拖鞋往一楼客厅跑。
客厅内多了四个男人。
领头的懒靠在正中间的沙发上,光看背影就知道长得最好看。
熟悉的军靴迷彩裤。
大块头陈颂文和戴黑框眼镜的阿肯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斯贝利坐在他旁边。
莎拉趴在沙发前的地板上,抱着斯贝利小腿不停地哭求。
“Lee,乔休是我的朋友,他是我的朋友,你放过他,你放过他好不好?”
“我和他只是简单的合作关系,是普通的朋友!”
“你别杀他,我求你,我求求你!Lee,我不记得你,我真的不记得你啊!!我也不是Amy,我叫莎拉。”
“我是莎拉……”
……
斯贝利什么都没说,他掐着莎拉下颌,专注地看着莎拉哭到绝望的眼睛,温柔地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湛蓝色眼瞳里明明全都是心疼,却没有丝毫心软的意思。
手里捏着一张从乔休衣袋里搜出来的银行卡,他给这个女人的钱,她转手就放进另一个男人的衣袋。
不管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他真心相待,她却永远都在骗他!
右侧的壁炉“噼里啪啦”地闪着火光。
空气中弥散着足以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然后许诺诺看到了角落里浑身是血的乔休。
他被绑在一木制十字架上,脚底是鲜红刺目的血流,淌过破碎的金链眼镜。
莎拉每替他求情一句,牧宁池手里的手枪就扣动一次扳机。
男人专门避开乔休致命的部分,愉悦且惬意地享受着这种虐杀的快感。
“牧宁池……”
许诺诺呼吸困难,开口时的声音细弱的如同蚊子一般,但牧宁池还是听到了。
他头也不回地对着许诺诺沉声命令。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