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了抓被勒紧的头皮,给自己放松舒缓,准备重新把头发梳好,又突然觉得下不去手——
明天早点醒,赶在孟柯白起床前扎好发髻,神不知鬼不觉。
这么一想,她连充当寝衣的短褐也没穿,光着上身,钻进了被窝。
好好睡一觉,趁着现在有大好的机会。
等孟柯白眼睛恢复了,就什么都没了。
但她没想过,今晚注定特殊。
半夜里,孟柯白突然醒来,觉得双眼有些痒。
他从床上坐起,摘下了敷眼睛的纱布,慢慢瞠开眼帘。
起初是一片朦胧,他耐心等待了很久,直到眼前逐渐变得清明。
他复明了,是洛英治好了他。
等到明天醒来,要第一时间告诉洛英,少年会很高兴。
而自己现在应该躺回去继续睡觉。
但孟柯白听到,不远处洛英的床上,传来了被衾翻动的声音。
这些天,他每晚都睡得深沉,没发现这个少年睡觉不老实。
虽是夏日,但夜晚凉爽,衾被抖落,很容易着凉。
孟柯白下床,走过去,为洛英盖被子。
然而走到近前,入目却是他完全没有意料到的一幕——
孟柯白揉了揉眼,确认自己复明了。
营帐有专门通风的侧窗,每晚睡觉时,都会拉开一点帘帷。
月光透过那里照进来。
这张行军床上,衾被过于长也过于宽,被抖落,一整条边都垂在了地面。
而衾被所覆盖的人,光。裸的肩膀露在外面,雪白的肤色、精巧的锁骨,还有藏在衾被之下若隐若现的峰壑,一头乌发披散,纤绕缠绵,衬得脖颈细如玉、红唇艳似樱。
孟柯白再不可能看错了。
洛英竟是女子!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