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摇摇头忙道:“不知道,不要拐弯抹角,快说,快说。”
武连不紧不慢道:“我戴着蜀地变脸的脸谱吓他了个正着,还差点得了神经病。”
余下惊道:“果有此事?不会吧!”说着又是一阵欢言笑语。
房内一个大床,二人脱了外套,拿着果子坐在床头又开始,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好似小孩子一般。
隔壁房里,如此吵吵闹闹如何不传到子午和普安这里来。
子午道:“金人占领了我们大宋东京城,的确可恶,不知如今百姓可好?”
普安忙道:“自然以泪洗面,苦不堪言了,如若金人不横征暴敛就不错了,据说还有大宋将领守卫。”
子午心有余悸道:“扬州城那场大火太惨了,简直令人发指。”
普安义愤填膺道:“谁说不是,金人如何就杀人放火,丧尽天良,一个个占全了。除了烧杀抢掠、谋财害命,还能做出来什么好事?”
子午道:“扬州城竟然没有将领守卫,金人一到,望风而逃,一群胆小鬼,贪生怕死之徒?”
普安回忆往事,历历在目,不觉气道:“我就觉得奇怪,大宋将士不比金人少,为何就守不住个扬州城了?当然金人骑兵固然厉害,金人也作战威猛。可他们毕竟是人,又不是魔鬼。他们也有血有肉,是血肉之躯,并非刀枪不入。恐怕是大宋将士心里害怕,自己把自己吓住了。金人就不战而屈人之兵了。他们不是靠一纸书信,而是大兵压境、金戈铁马。”
子午道:“贪生怕死这词,其实并不见好?话又说回来了,谁不是父母所生,谁都难免在面对厮杀时候胆怯,我们也一样,和贼人交手的时候也难免心有余悸,不过一打完,才发现他们比我们还害怕。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就是这般道理了。你大他就小,你强他就弱,你进他就退。反之亦然!”
普安笑道:“你进我不退怎么办?恐怕就势均力敌,相持不下了,你也别想吃掉我,我也不可能吃掉你。”
子午点点头,笑道:“当然了,因此才会有针锋相对,三足鼎立的局面出现嘛。”
普安叹道:“金人如今不怕我们,想以攻为守,步步逼近,意欲让我大宋露出破绽,好一鼓作气打败我们,诡计多端,着实阴险毒辣。兀术便是如此,他心有不甘,意欲卷土重来,再次南下!”
子午叹道:“当然,金人就是亡我贼心不死。”顿时唏嘘不已。正在此时,只听的是隔壁又在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普安转过脸去便叹道:“这俩小子,是不是又犯病了。我说,以前武连说他也有打呼噜的毛病,想必那时是开玩笑的,如今怕是余下这小子,是真的有打呼噜的毛病了吧?那样可就是一件大消息了。”
子午道:“睡吧!明日还要赶路,甭理他们,他们是闹着玩的,怎么可能呢。师兄,你是想多了。”
普安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便起身笑道:“师兄,余下那小子说的,真的假的?你不会真有那样的毛病吧!”此言一出就看着子午。
子午也看着他莫名其妙了片刻,忙道:“什么,那小子说的你也信,他不过玩什么鬼把戏罢了,我可没那毛病,什么打呼噜,抢被子,绝无此事。”
普安道:“噢!那就好,睡吧,睡吧。”说着便闭上眼睛,呼呼大睡去了。
子午惊道;“哎,哎。还怀疑别人?你都打起呼噜了。”再推普安时,他已不再理会,呼声震天,看来实乃劳累过度。
见此情景,子午摇摇头,苦笑道:“天呐,这可了得。”说着拉开被子蒙住头,强忍着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