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渡狠狠拽着他的头发,将他甩在门外。
陈让狼狈的抬头,看见燕云渡站在门口,逆着浑浊的灯光,面容模糊,只有那双眼睛冷的像冰。
“别再让我看见你。”
门‘砰’地一声观赏,门被反锁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陈让光秃秃的吧,脖子上有深刻明显的红痕,被强迫的疼痛后知后觉地如同潮水般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拉扯着陈让的神智。
陈让浑身赤裸着,身体蜷缩起来,过了很久,才从喉咙伸出发出颤抖的呜咽声。
……
陈让从梦中忽然惊醒过来,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滑落下来,陈让剧烈地喘着粗气,而燕云渡还在睡梦中,把脑袋紧紧地埋在他的肩窝里面,下意识地蹭了蹭,跟个八爪鱼一样抱着陈让,紧的陈让丝毫挣脱不了。
眼前闪过‘陈让’赤裸呜咽着的模样,和燕云渡那双冰冷的双眼。
陈让的心脏仿佛被一双手紧紧拧住一样,一种陌生的厌恶感从心头渐渐滋生起来,他的掌心狠狠抵在燕云渡的胸口,猛地发力——
“滚下去!”
燕云渡猝不及防,后背重重撞上地板,睡袍散开,露出大片苍白的肌肤,手肘在地板上擦出一道红痕。
空气凝固了一秒。
陈让坐在床边剧烈的喘息,手指还保持着推拒的姿势,他厌恶指尖触碰到燕云渡肌肤的温度,厌恶床单上沾染的雪松响起,更厌恶此刻对上燕云渡那双无辜的眼神。
“怎么了小让?”燕云渡眨了眨泛着水光的眼眸,似乎受尽了无限的委屈,揉了揉自己摔倒的膝盖,“好疼的。”
陈让抿着唇,神色冷淡,心中那股气却如同藤蔓一般在心脏上缠绕起来,他和燕云渡的位置似乎调换了起来。
“他都像你解释了,你为什么不听?”
陈让情绪失控,质问着燕云渡。
自私,自利,畜生——
陈让下意识地想要说出这些词,但对上燕云渡那双迷茫的双眼,他猛然惊醒。
那,只是一个梦。
只是一个梦而已。
可是那个触感,体验实在是太真实了。
陈让的心脏在胸膛里急促的跳动着,豆大的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闭了闭双眼,喉头干涩,道歉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生气了?”
燕云渡僵在原地,像是怕动作大了在惹对方不快,声音放得又轻又缓。
陈让背对着他坐在床上,肩膀绷得紧紧的,侧脸的线条冷硬,显然是还在生气当中,燕云渡小心翼翼地爬过去,从身后小心翼翼地环住他的腰,被陈让挣扎也不恼怒,低声哀求着:“让让,宝宝,宝贝,我错了。”
“昨晚是太用力了,对不起。”
“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求求你啦~”
“我错了,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我不想再……”再让你离开我。
燕云渡的喉头滚动了两下,吞咽下了剩下的话,只是自顾自的把头埋进陈让的肩头中,灼热的呼吸喷洒再陈让的肩头,“不过没关系,现在你起码在我的身边,在我的身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