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明珠抬头,昏头脑涨影影绰绰之间发现餐桌上多了只翘着屁股快要把头埋进陶瓷锅里大快朵颐的大肥熟栗子。
明珠火速冲过去,一把把小蝉拎了起来。
他看着陶瓷锅里被舔了一点、散发着古怪味道的黏稠粉汤,又望了望爱吃古怪东西的小蝉那粘了圈粉渍,欲盖弥彰的漂亮大胡须。
嘶!明珠分明记得柳知节的厨艺好像没那么差来着。
他好像某次尝过柳知节做过的便当,那味道还挺好吃。
难道是柳知节也喝了酒,昏了脑袋!
明珠想通了似的拍了拍脑袋。
对啊!要不然平常拉着张死驴脸,硬邦邦像个臭冰块似的,只有脸好看的臭师兄怎么肯主动弯下腰亲他的脸,吃他的口水!
明珠觉得就算他主动嘟起嘴,把自己送上去,柳知节都不稀得亲自己,他眼里只有那一坨冷冰冰的臭论文。
除非那不是柳知节。
但那绝对不可能!他明珠怎么可能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认不出来,而且相互喜欢的人都是有心灵感应的,他心跳地那么快,那肯定、一定、百分百就是柳知节。
反正柳知节就是亲了他还舔了他!
那就说明柳知节肯定喜欢上了他。
还是说…祂就真的这么厉害?!
明珠扭头,望向了客厅大壁炉上的邪神像。
他快步向前走去,发现早上摆上去的那些祭品全都消失了,上头只剩下了空荡荡的猫碗。
“臭小蝉你吃的?”明珠抓起怀里睁着大眼睛朝他呜咪呜咪撒娇的小蝉,又望着邪神像,喃喃自语,“还是祂…”
明珠看着那晃晃悠悠的邪神像,眯了眯眼,总觉得它好像比之前粗燥了不少,也暗淡了不少。
“肯定是祂!”
混沌的大脑产生了肯定是伟大又厉害的邪神帮了他,耗费了力量,所以才会变得这么暗淡的想法。
明珠眼睛变得闪亮,酒劲上头又斗志昂扬的他地直奔厨房,卷起袖子,开始了叮叮当当,无止尽的罐头流水线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