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的称呼,她无法适应,只觉得脸上肌肤发烫。
被尤帧羽主动打招呼,迟早偏过头,"需要我去做证婚人吗?"
看了楚诣一眼,尤帧羽毫不犹豫把锅甩在她头上,"楚医生不让。"
看来注定是去不了了,尤帧羽允许还有一线生机,她拒绝楚诣就更不会同意了。
既然去不了,迟早眼珠子一转,暧昧轻笑,"都要领证了,叫楚医生多生疏啊。"
叫亲爱的,叫宝贝,叫诣诣。。。。
感觉到自己似乎在被调戏,尤帧羽盈盈一笑,"按照人物关系和年龄来看楚医生都比你年长,那你应该叫我什么才不算生疏呢?"
尤帧羽从来就不是软柿子,她不相信迟早不知道她和楚诣结婚的原因,既然知道还这样说,她感到很冒犯。
迟早一噎,"你们还是快去吧,别迟到了。"
她对尤帧羽叫不出口姐,而且楚诣竟然就在旁边一句话都没说。
眼里没有一点要参与其中的欲望,只有对自己妻子无死角的骄傲。
一世清高的楚诣,这辈子完了。
。。。。。。。
到民政局,楚诣取号之后两人来到同性登记窗口填资料。
尤帧羽填得很快,像完成一项工作那样将烂熟于心的信息一股脑儿的写上去。
待她填完,楚诣还停在纸张一半。
她对这份资料的态度重视到谨慎,落墨行笔都清晰流畅,清隽字体有些许棱角,大小一眼望过去差不多,一整页资料,行云流水的极具欣赏性。
尤帧羽随意转着笔,看着楚诣挺腰端坐的侧颜,"楚医生,在钢戳盖下去之前你都有后悔的余地。"
楚诣很漂亮,是那种精致和谐的美,每一处的五官都好似经过精心雕刻,优雅又沉稳。
就算腿有一点不尽人意的缺陷,依然是很有魅力的女人。
思绪渐行渐远,而楚诣落笔整理资料,头也不抬地问,"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尤帧羽把自己那份递给她,"刚通过迟小姐的态度,让我觉得你家里应该不会很赞成你这个决定。"
手中转出花样的笔从手中滑落,落在地上砸出清脆的一声。
楚诣和尤帧羽同时弯腰,最后尤帧羽没动,看着楚诣将笔捡起来,用随身携带的湿纸巾擦干净之后递给她,"的确不赞成,但比起瞒着他们有关你的一切为以后埋下隐患,我还是选择了把真相坦白,即使他们不出所料的反对也没有关系,我相信一切会顺利,你会康复,而我会拥有一个体面优秀的妻子。"
又一次,她笃定的说一切会顺利。
这让永远悬着一颗心的当事人尤帧羽都莫名有了底气。
"妻子,对于我来说真是陌生又遥远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