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卫生间一次只能允许一个人使用。
尤帧羽扶着腰挪了两步,刀口实在是疼,她也不为难自己,"算了,我还能憋住。"
"你现在不能憋尿。"
"。。。。。。。。"
尤帧羽导尿管没拆两天,憋尿影响医生对她肾功能指标判断。
沉默片刻,尤帧羽说,"我忘了我刚上过了。"
"那你留样了吗?"
"留了。"
有点尴尬的对话,尤帧羽干脆闭上眼装睡。
楚诣也很快洗漱完躺到了陪护床上,又瘦又高的一个人蜷缩着身体用手臂当枕头躺在陪护床上,因她的动作衣摆上拉无意识露出纤瘦骨感的腰间刀口上白色敷料贴,因为不知道江教云的毯子放在衣柜里,她也没问,就准备就这样在冷气很足的病房里将就一晚上。
明明她没必要受这份苦的。。。。。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尤帧羽半撑起腰身,实在于心不忍,"那个。。。。床太硬了,你大小也算半个负伤的病人,如果你不嫌弃我睡姿有点差的话,你要不上来跟我挤挤?"
虽然两个人有点挤,但总比睡那硬邦邦的陪护床好。
而且尤帧羽觉得她们都是女人,挤着睡一晚也无伤大雅。
楚诣睁开闪着微光的眸子,"好。"
有些惊喜她的心软,但又觉得意料之中。
鱿鱿内心底色就应该是柔软的,楚诣爱的便是无数个令人心动的碎片拼起来的她。
楚诣掀开被子刚躺下,可下一秒尤帧羽扶着腰从另一边缓缓下床,一步一停的挪到属于她的衣柜面前,"哎。。。也不知道咱俩谁照顾谁,明天被看到了还得挨骂。。。。。"
尤帧羽拿出一条羊绒毯递给楚诣,"夜里病房的冷气开得足,你别感冒了。"
楚诣接过毯子,"嗯,谢谢。"
被子隔开一条三八线,两人默契的背对着背各朝一边,好似泾渭分明的陌生人,中间好似隔着一条无形的银河。
楚诣姿态紧绷着紧贴着床沿,已经快要适应和一个不太熟悉的女人同床共枕的尤帧羽转过来,压低声音说,"我给你留了位置,你再往那边挪,掉下去了我可不管啊。"
她的认知里,偶尔也会和路照尔挤在工作室的沙发里午休,而楚诣和路照尔的区别不过她们并没有那么熟悉,以及她们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每天早上医生查房的时候看到有人和她这个病人分床会有可能凶楚诣一顿而已。
"我这边还有空间,不会掉下去的。"
心跳加速到某一种程度便会成为难以自控的心悸,楚诣对和尤帧羽同床共枕这意外之喜感到情难自控,淡然藏进紧紧捏住被子一角的手里,每一秒都在脑海中绽放绚烂的烟花。
尤帧羽偏头不解地说,"你这样也睡不舒服啊,那边缘都是硬邦邦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