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四人,把老杨弄到了离菜馆较近的老画斋,点上煤油灯,将老杨横在柜台上。
先给老杨检查的是云子良,又是瞧眼珠子,又是听胸音,愣是没听出任何异常来。
再检查的是吕明坤,他对鬼祟的感知很灵敏,将竹叶刀搁在老杨身上,没有一点反应。
“不像鬼祟上身啊,不然我竹叶刀得颤。”
周玄左瞅右瞅,说道:“我感觉老杨不是被迷了,是瞧见什么不敢瞧的事,把精神吓糊涂了,咱们啊,得以吓治吓,拿点什么事,吓唬吓唬老杨,没准能好。”
说到这儿,
云子良已经开始吓唬了:“不好了,老杨,你那些房产都烧了。”
老杨一动不动。
吕明坤也吓唬:“老杨,快起来,你租户不交租就跑了。”
依然不管用。
周玄想了想,一拍老杨胸口:“老杨,你糊你大爷的牌,诈胡。”
老杨“蹭”的一下,坐了起来,闭着眼睛,双手做点牌状。
牌一张一张的点,最后老杨对着空气重重一拍,骂道:“放屁,你杨哥大四喜、字一色加四杠,哪里诈糊了!”
这一骂,老杨还真醒了,两眼珠瞪得滴溜溜的圆,望着众人:“我这是在哪儿啊?!”
“丫挺能做梦,还大四喜字一色。”
周玄给了老杨一爆栗,说道:“你也不知道瞧见了啥,一路上一直嚎啕‘娘娘饶命,娘娘饶命’,跟嚎丧似的。”
“有这事?”老杨揉着头,不太好意思。
云子良双手抱胸,说:“比嚎丧还磕碜呢。”
“我明天该怎么去面对我的租户?”
老杨感觉自己出了大洋相,很社死。
“先别聊别的,讲讲,你到底瞧见了啥,被吓成这样!”
周玄拉了把凳子,坐着听老杨聊,刺青是他做的,他得摸清楚刺青的性子。
“我要讲出来了,你们可不能往外传!”老杨觉得自己今天遇上的事特别丢脸。
“放心,我们个个嘴严着呢。”
周玄说。
“那我就说,我不是拿了你的刺青去打牌嘛,还是输,然后我就……”
“你先等会儿!”周玄叫停聊天,问老杨:“你拿刺青打牌还输了?”
“嗯。”
“啧啧,那刺青可是能看两家牌的啊。”周玄说。
“嗯……”
“包赢的!”周玄重复着老杨下午的“豪言壮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