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若有事,可一定要同我说。”褚拭昭又叮嘱她说道。
虽说许府守卫众多,她等闲不会出什么事,可她自幼父母双亡,恐怕许大人他们也难将过多的精力放在她身上。
“好。”许月恒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看我,跟你说了这么久,都忘了时辰了。”褚拭昭才反应过来如今已经很晚了,他连忙道:“你快回房休息吧。”
一直看她进了房门,褚拭昭才翻墙离开许府。
……
褚府当中灯火通明,褚拭昭回去的时候,就见到雁裳跪在他书房外面。
她刚受过刑,此时双唇发白。
“领过罚便回去吧,无需在此跪着。”褚拭昭淡声说罢,便要往房中去。
却听雁裳急忙说道:“属下还是想同大人说,您还是离许月恒远一些吧。”
她刚说罢,就见褚拭昭乍然转过身来,一只手紧紧扼住自己的咽喉。
“你有什么资格直呼她的名讳?”褚拭昭冷声说着,“你当我不知道,你是刻意让她察觉到的,雁裳,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自作主张。”
他说着,手上力道愈大。
眼看雁裳面色发红发紫,一旁的银戢连忙就道:“大人息怒,再这么下去,恐怕雁裳真的就死了。”
褚拭昭冷笑一声,“做都做了,还怕死吗?”
说罢,他垂眸看着雁裳,“记住,日后待她就要同我一样,否则,便不是杖刑这么简单了。”
他松开手,转身就往书房去了,只留下一句话:“银戢跟我进来。”
雁裳得以呼吸,不等缓过来就要跟着他往书房中去,却被银戢一把拦住了。
银戢撇头看一眼方被褚拭昭关上的书房门,低声对雁裳说道:“大人正在气头上,你上赶着过去,不要命了?”
雁裳蹙眉,她道:“你不觉得,大人对许月恒太过在意了吗?”
“那是大人的事情,你我无权过问。”银戢看着她说道:“大人一向都有他自己的考量,我们只需要按吩咐办事,余下的,我们都无权过问。”
雁裳却忽然有些焦躁,她看着银戢道:“许月恒先前同赵无坷那种关系,你怎么就能保证,她将来不会在大人身后捅刀子?我看得出来,大人分明是对她……”
“打住。”银戟见她情绪激动,连忙就低声喝止,“雁裳,且不说许娘子不过一个普通的女子,她对大人是做不了什么,你这般忧心,也未免小瞧了大人。再说,就算大人想娶谁,我们也无权过问。这些话以后还是少说吧,免得丢了性命。”
他说罢,转身就往书房中去了。
刚踏进书房,迎面就见腾空飞来一只令牌。
银戢伸手接过,草草地看了眼后,他连忙转身合上门。
“你带几个人过去,赵无坷就要回京了,找准机会下手,不过别真把人杀了。”褚拭昭淡声说道。
银戢点头,“是。”
外间又传来一声更夫打更的声音,银戢垂眸看向他,他正端坐在案前,分明还是这个人,可同往日相较,却让人窥到了一分不易察觉的柔和。
他想起来方才在外面时,雁裳说的那些话。
“大人,属下不明白,您为何不趁此机会杀了赵无坷和海瑾朝,他二人活着,于我们而言,始终是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