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银戟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打散。
雁裳连忙站起身来行礼,“大人。”
褚拭昭看一眼银戟,方才他过来的时候,银戟是看到他了,可他不阻止雁裳,是因为雁裳的那些话,也是他想说的。
“你们跟我过来。”褚拭昭甩下一句话后便转头往书房去了。
雁裳看向褚拭昭,只见这人冲她摊摊手。
“……”
进到书房中,褚拭昭将架子上的书册拿下来,里头的信封落了出来,见到信封里面的白纸,他轻笑一声。
银戟:“大人,信果然丢了?”
褚拭昭没说话。
昨夜他的人来报给他穆钦明过世的消息时他就察觉到不对,白玉廷在这个节骨眼入狱,而烛生又被转到了刑部,局势对他们是不利的。
那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被赵无坷找到。
赵无坷也不是傻子,谁知道他藏到了穆府,又自作聪明,想着要劫持苏云漪,反倒是给了他们机会。
“信怎么丢了,是不是……”雁裳蹙眉问道。
褚拭昭看她,“是我疏忽,眼下只有一个法子了。”
倘若那封信真的到了赵无坷的手中,他便只有两条路,一条是从赵无坷手中夺回信,再想法子让那人不再开口说话。
另一条路,褚拭昭看着雁裳,“等苏无咎离京时,我会想法子将你放进押送队伍当中,你到时再寻机会去见他,将东西交给他。”
雁裳惊了一瞬,又连忙应道:“是。”
她小心翼翼地看一眼褚拭昭,见他眉头紧锁,轻声问道:“那信是被谁换了,大人可有想过?”
话刚出口,就挨了褚拭昭一记眼刀。
雁裳连忙就低下头去。
“吩咐你做什么便去做,雁裳,你们在我身边十余年,不论到了何时,我都会护着你们。但你谨记,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况且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许月恒是我认定了的人,即便是死,我也不会放手。”
雁裳察觉到他的不悦,立马跪下应是。
“你退下吧。”褚拭昭淡声说道。
等她离开后,银戟连忙上前道:“大人为何改了主意?”
分明先前是决定要派他出城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雁裳。
褚拭昭垂眸,许月恒的话他并没有尽信。
雁裳同他出生入死,他不会因为片面之词而对雁裳生出隔阂。
若许月恒真的别有所图,他也不会纵着她。但雁裳的确是对许月恒多有不满,他也不希望两人还没成婚,就让她受尽了委屈。
“她近日来过于焦躁,派她离开梁都,只盼着她将来能沉稳一些。”褚拭昭说着,又看向银戟:“你这几日不必跟着我了,盯紧江王府。”
银戟:“是。”
他顿了顿,又看向褚拭昭:“大人,倘若此事过后,您当真发现许娘子她……您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