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吓了一跳,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看着白珑人都傻了:“刚刚你在上面?!”
白珑点点头。
这人什么本事啊?!那么晃都没从床上滚下去?!
壮汉愣愣和她道歉:“不好意思啊,刚才没注意到你在上面。你人也太小了。”
白珑不在意地摆摆手,继续躺回了床上。
被子一盖头,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来还有个人。
大汉挠挠头,心里过意不去又抬手把白珑连人带床移回了原来的位置。
“这妮轻飘飘的咋一点感觉都没呢。”
大汉后怕地嘀咕着走开。
白珑倒觉得这是个好事。
晚上她在不在,其他人更加注意不到了。
……
深夜,斗兽场动静不小。
“开门!给我开门!”
C区的门被哐哐砸响。
靠近门口睡眼朦胧,头发上还翘着一缕呆毛的大汉踩了拖鞋揉着眼睛开门。
大汉语气不善:“深更半夜不想活了啊?”
他说着,威胁似的冲外面的人龇牙。
隔老远他就闻到那股水的腥味了。
这帮水生的家伙活腻了不成?!
“你们打呼的声音是要把屋顶都掀翻吗?!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冲在前面的兽人头顶上还挂这个小灯笼。
那等一晃一晃照着大汉眼睛疼。
“就是啊!隔了这么远你们打鼾的声音还跟电钻一样直往人脑子里钻,我们根本睡不着!”
门外站了一大批水生的兽人,各个身上湿漉漉的不知道刚从哪起来,双眼下挂着清一色的青黑,哀怨都要冲到人脸上了。
“嘿你什么意思?搞得好像我们就能睡得好一样,你们身上那股水腥味我们在这都闻得到,我们还没说什么呢!”
大汉也不乐意了。
猛兽类的嗅觉本就灵敏,那股水腥味阴魂不散绕着他们一整晚了,他们还没说什么呢!
两拨人在门口吵了起来。
越来越多的兽人被这动静搞醒了。
水生和猛兽类本就互相看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