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是你吗?”
“不可能!”
慕时正义凛然,“我人这么好,还救过他的命,又老实又听话,从来不惹事,怎么可能给他带来灾祸。”
她顿了顿,恍然大悟,“前辈若是因为嫉恨我爹,所以不喜欢我,不想我跟师兄有来往,大可以直说,用不着编这种瞎话。”
闻人景:“……”
她骤然冷脸,“退一步说,就算前辈真的算出这么个结果,又怎么确保自己没算错呢。我瞧前辈,也不太像可靠的人。”
闻人景:“?”
慕时此刻头脑无比清晰,“再退一步,就算前辈真的会预知,那又怎样呢?千年前面对荒武大帝的暴政,闻人氏族人预言的结果明明是大败,可闻人氏仍做了世族反抗的先锋,并得到了与预言相反的结果。”
“前辈所说,要么是无稽之谈,要么毫无意义。”
闻人景白她一眼,“我说一句,你顶十句。”
他挑了挑眉,忽而语调变得阴阳怪气,“难怪我徒儿跟我说,你这丫头无礼……”
慕时怔然。
“蛮横。”
慕时捏紧拳头。
“骄纵。”
她咬紧后槽牙。
闻人景幽幽道:“还不讲道理,实在惹人厌烦。”
“还有呢?”慕时扯出一个得体的笑容,“他还说我什么了?”
闻人景耸了耸肩,反而抿起了嘴。
慕时转身就走,气冲冲的,脚步越来越快。
“跟娘一点都不像。”闻人景瞧着她火冒三丈的背影远去,摇着头嘀咕道,“全随爹了。”
廊道里,面无表情的慕时和从外面回来的闻人鹤迎面碰上。
他左手拎着酒壶,右手捧了个饱满的纸袋,散发着糖炒栗子的甜腻香味。
“你要不要吃……”
“嘭!”
慕时目不斜视地从他身旁经过,撞到了他的胳膊,既无歉意,更不停留,进自己房间后还摔了门。
闻人鹤:“?”
若不是他身手够敏捷,就撒了一地的栗子。
他看到在自己房间探头的师父,些许无奈,快步走回,“你跟她说什么了?”
“呦呦呦!”闻人景夸张道,满脸悲痛,“竟然为了个姑娘来质问你的师父,真是白养你了!”
他坐上椅子,翘起腿,“你怎么不问问,她跟我说什么了?这丫头跟他爹一个德性,一点礼貌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