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文骏琢磨道:“照你这么说,这拜帖,我打一开始,就是白写了?”
羽扇参事挥了挥扇子,继续笑道:“不算白写。投石问路罢了。若是你急着见她,她也急着见你,那这古灵雷火,多半有古怪。现在,人家根本不把咱们当一回事,瞧瞧,这才是别人应有的态度。”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再写一封拜帖,说明来意,就说我们枢密院也有采矿需求,想请贵女一同合作。她们李家嘛,都是逐利的商人,钱到位了很好打交道。不过今天就别再递出去了,那样显得我们太过心急,不便讨价还价。”
……
次日一早,去上衙的路上。
何书墨人还没下车,便听见阿升在叫唤。
“少爷,少爷。”
“咋了?”
“那位,那位大人的丫鬟,在,在门口……”
何书墨听阿升说话结结巴巴,心道没有出息。这阿升好歹也跟他走南闯北大半年了,看到个丫鬟还说不出话了……
何书墨把头伸出窗外,顿时理解阿升为何支支吾吾了。
寒酥在卫尉寺不远处等着。
阿升是见过酥宝的,见过的次数还不算少。因此,他口中无法直呼其名的“那位大人”,便是楚国的贵妃娘娘,何书墨的最高领导。
何书墨跳下车厢,道:“以后别叫那位大人了,听着不男不女的,就叫晚棠的姐姐。”
“哦。明白了少爷。”
何书墨打发阿升去停车,自己独自去找酥宝。
此刻的酥宝没穿宫装,犹如漂亮的邻家姐姐。
何书墨迎着酥宝含情脉脉的目光,走到她的身边,自然地牵起她的小手。
寒酥俏脸微醺,急得直拍何书墨的胸口:“你,你要死啦!现在是上值时间,来往官员那么多,万一叫别人看了去……”
“看去就看去呗,我何书墨欺男霸女又不是一两天了。”何书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酥宝急道:“卫尉寺好几位官员都是见过娘娘,见过我的!”
“怕什么?被发现了,大不了我摊牌了。”
何书墨看着酥宝通红的脸蛋,笑嘻嘻道。
话到此处,寒酥已经无话可说了。
何书墨既然都愿意摊牌了,那她还能说什么呢?无论小姐得知真相后,有多少雷霆之怒,她大不了豁出命去保他就是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何书墨解释道:“这卫尉寺,我一般是来的最晚的。我之后没人上衙了,咱们亲亲抱抱也没事的,何况拉拉小手呢。姐姐别怕。”
寒酥得知了真相之后,又气又庆幸,还有点小难过。这个叫何书墨的男子,每次都能挑拨她的情绪,让她的情绪像海浪一般来回起伏。真是叫她又爱又恨,一辈子都舍不得放手。
何书墨收起玩笑话,问道:“姐姐这么早出宫等我,是娘娘那边有消息了?”
“嗯。”寒酥点头,道:“上次你不是让小姐新编道脉吗?小姐刚刚整理出新道脉第九品的内容,叫你进宫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