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梨本来是想矜持一点的,在设想里,自己应该是高贵冷艳的迎接荆淙的痛哭流涕和悔不当初,但一见到荆淙,什么设想都被抛诸脑后。
她情不自禁飞奔过去,张开双臂抱住他,“surprise!”
荆淙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只是这么被她抱着,棘梨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狠狠皱了皱眉,松开他质问,“你怎么抽烟了?”
荆淙这时候才刚睡醒似的,低头嗅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
在前世,在确认被抛弃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烟草和酒精都陪伴着他。
但这一次,他尚未确定她的这次离开是一个小惩罚还是真的告别,他当然是不会选择抽烟的,他清楚记得,她很讨厌烟草的味道。
荆淙开口解释:“我没有抽,刚才的酒局上有人抽烟,应该是染上了。”
棘梨这才满意,推着他往洗手间走,“那你快点去洗,出来我要很严肃地和你谈一谈。”
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棘梨闲着没事,在他的大床上来回滚了几圈。
在很多时候,她和荆淙的品味也不相同,比如她觉得小小的床更有安全感,但荆淙的床一直都是这样宽敞。
如果冷战,只要一人占据一边,中间似乎可以隔得下一条银河。
酝酿着一会儿谈判时候的措辞,棘梨有些出神,直到猝不及防被抱住,荆淙好像是活了过来,一改刚才的活人微死状态,落下的亲吻都恶狠狠的。
棘梨都怀疑自己的唇瓣要出血了,用力去推他,手腕却又被捏住,他身上的水珠都没干,都蹭到了她的身上,衣服开始变得潮湿起来。
“你放开我,我有话跟你说。”
荆淙装若未闻,一只手将她的手腕按在头顶,另外一只手也没闲着,抽空来解她的衣服,亲她的时候更用力了。
棘梨以前总抱怨他这个人真没意思,在床上的手段也乏善可陈,她挺想他可以粗暴一些,再说出点下流话,这样多反差。
就算是现在,他也是一言不发,比之前还要沉默,之前他还会叫个宝宝之类的呢。
等到真正进入,他的吻才恢复如常,重新温柔下来,如羽毛一样印在她的下巴上。
棘梨很不开心,用尽力气掐他的胳膊,“你是聋了吗?我说有话要跟你说,你是听不到吗?”
和以前的打情骂俏不同,这次她真是用了吃奶的力气,荆淙被掐了也只是闷哼一声,继续用唇去蹭她的下巴,颇有几分讨好的意味,“就这样说,我很认真地听。”
这是谈话的姿势吗?
棘梨更不高兴:“我问你,你知道错了没有?”
荆淙眼睛垂下来,声音又柔又轻,“知道了。”
“那你现在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荆淙犹豫片刻,棘梨看到他的嘴张开了又合上,一双眼睛湿漉漉的,似乎在乞求她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
好吧,她真的是很吃这套,看到他这副示弱模样,棘梨伸出手去摸他潮湿的头发,火气小了不少。
“不要装可怜了,这招对我没用。趁我还有耐心,你最好还是快点如实招来,你和我哥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你这么讨厌他?”
荆淙还是不说话,棘梨本着脸,“你要是还是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我可不要一个什么都不告诉我的男朋友。”
荆淙终于开口,说的却不是棘梨想听的,“你早就和白蔻联系上了,你不也没有告诉我吗?梨梨,你不能这样……”
棘梨又恼怒起来:“我哥的事情你也没有问啊!我可是问了无数遍,但你就是不告诉我,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你这是什么心理。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怀疑,到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们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荆淙还是静静看着她,但棘梨现在是真的免疫了,她冷静下来,开始宣判,“你要是真的打定主意不和我说,麻烦现在就告诉我,我们俩的关系就到此为止。我才不需要你这样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