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来者是两个女性,挤一下凑合一晚上也是没问题的。
跑堂的是这么想的,夏鸢也是这么想的。
只有江遥不能这么想。
他看着夏鸢怂怂的但是又很自在地在客房里兜圈圈不知道在忙活什么,莫名牙根发痒。
她好像从小就有种脑袋漏风的气质,记性一向说不上好。
因为这个傻x世界的限制,他无法将自己真实性别说出口。
但她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应当是知道的。
怎么能忘得这么干净。
眼下他的心情已经从一开始的“小时候玩伴将我忘得精光”的生闷气变成了如今“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够想起来”的破罐破摔式的自我娱乐。
夏鸢把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都参观一遍,又将洗漱用品都拿出来摆好,一抬头看见江瑶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盯着她看,吓得一激灵。
江瑶抬眸和她对视几秒,才淡淡开口,“你先去洗澡。”
夏鸢;?
好微妙的语气,幻视了一些经典剧情——幸好两个人都是实打实的女性,把她不再纯洁的思维给打上了终止符。
想着大约江瑶是有一些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夏鸢没有推脱,拿好换洗衣服就进了浴室。
很快水声就在安静的客房里响起来。
尽管有屏风阻碍着视线,江遥依旧背过身去。
修剑的人耳力极佳,能够清晰听见夏鸢拨弄水的声音,他甚至能判断出她第一下碰水结果被烫到的小动作。
耳朵有些发烫,大概到这种时候,他才会猛然意识到她也不是小时候一起玩泥巴的那个小萝卜头了。
分别了好几百年,他有自己的境遇,她也有她的。
江遥开不了去询问的口,他心里甚至还有气,气她的到处漏风的记性。
但又实在好奇。
他在这个世界里饱受不讲道理又混账的天命的磋磨,那她呢?
如果天下好运道是会流动的话,夏鸢有被善待吗?
。。。
夏鸢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看见江遥背对着她整理自己的衣领。
显然是刚刚松开过,大约是检查自己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