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啊。”
往人嘴里塞水蜜桃的时候怎么不跑了。
迟书誉一边拉着他的胳膊,一边往外探了个头。
谢织问完怎么了,见两人都没回话,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厨房走。
宋时衍耳朵灵敏,能听到谢织的脚步声,他的神经瞬间绷紧,握着水蜜桃的手都颤抖了几分。
迟书誉的气息打在他的颈侧,传来滚烫的热意,他脖颈的绒毛都微微发着抖。
迟书誉从他手里接过水蜜桃,低头咬了一口:“我还没尝完呢,紧张什么。”
谁,谁紧张了。
宋时衍撇撇嘴,问他:“好吃吗?”
迟书誉不回答,只是靠着他的脖颈,气息滚烫。
宋时衍疑心这人是动了真格,外头谢织的脚步越来越近,宋时衍的额头泛起细密的汗。
他被困囿在这么小的空间里,紧张到难以呼吸。
迟书誉年幼的时候就是个混球,除了搞小姑娘什么坏事没干过。
下河摸鱼上山打鸟,叛逆期的时候简直是混世魔王,脸皮向来很厚,并不担心被父母看到自己调情。
至于宋时衍,他脸皮实在也薄,迟书誉能感受到他疯狂跳动的心脏,犹如一只紧张的幼猫,睁着眼睛恐惧地看着他。
这恐惧又敏感的气息成功勾起了他的恶念,迟书誉将嘴里的水蜜桃果肉吃干净,凑上前盯着宋时衍的眼睛。
香甜的水蜜桃气息在两人之中缓缓散开,宋时衍能闻到很细腻的甜香味道。
他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眼睛微微睁大。
迟书誉想干什么,他自然能感觉到。
宋时衍的手抵着迟书誉的胸膛,忽然有些羞恼。
总是这样,他总是这样欺负他。
迟书誉是天然的上位者,宋时衍又脸皮太薄,总是被主导着做一些被动的回应。
他不喜欢这样。
“你亲我一口,”果不其然,脚步声越来越近,迟书誉穷图匕现,眼里溢开笑容。
他的眼里像盛着一汪河水,平静而喧嚣着,在诱哄着失足的旅人向前。
可一旦向前,他就会张牙舞爪地刮起雄风,将旅人席卷而入。
宋时衍避开他的眼。
他在紧张,在慌乱,在度量。
为什么总要让他当那个被动的人,为什么总要这么欺负他。
宋时衍偏开眸子,他没有任何动作,而迟书誉的手已经顺着手腕搭上他的胳膊,缓缓在他衣袖上游离。
谢织的脚步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