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那京中的几家王侯高门是如何处置的?”
顾廷煜沉吟片刻:“荆王数罪并罚,赐死!潭王从逆,赐死!邕王。”
看着徐载靖好奇的表情,顾廷煜道:“邕王妃将所有事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邕王以及儿女免死,被废为庶人。”
“谭家,秦家,田家满门皆斩!韩家贬国公爵位为子爵,停俸三年、富安侯、中山侯两家也是停俸三年,被陛下怒斥后罚金五万两。”
徐载靖道:“卫家和沙家居然没有被褫夺爵位?”
“和谋逆贼子走的近的,乃是这两家的小房旁支子弟!而且当日在金明池中,富安侯和中山侯也都在大龙楼船之上。”
“那甘家呢?”徐载靖问道。
顾廷煜叹了口气:“满门皆斩!而且,其麾下职位在队将及以上,曾经共事三年以上的所有军将武官,皆保留俸禄品阶,但不能继续带兵。”
“除了拽厥家,之前的白高降臣,也因家中子弟涉足其中,被取消了全部的俸禄待遇。”
说着话,两人继续朝外院走去。
看到两人来到二门,
在门口侍立的有庆,赶忙朝着跑马场方向招了招手。
很快,
顾廷煜的坐骑便被牵了过来。
几人一起走到徐家大门口,顾廷煜翻身上马后看着徐载靖,道:“下午我差人送些东西来,到时小五你让人带着去庄子上。”
“好。”徐载靖点头道。
目送顾廷煜等人的身影远去后,徐载靖转身朝院内走去。
走了两步后,徐载靖又转身去了跑马场。
徐家跑马场中,围栏里的几匹良驹在悠闲的散着步,不时的小步几下。
旁边依旧是见了无数次的小木屋。
走到小木屋前,徐载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自家师父的被褥、鞋靴等生活用品还在,但少有离开木屋的那个人却不在这里了。
在屋内待了一会儿后,徐载靖走了出去。
汴京西郊,
徐家田庄,
一座种着树木的矮山上,
青云扶着殷伯,花清搀着秦衍雯,身后跟着披麻戴孝的两个孩子,还有几个抬着筐的仆妇,走在山坡上。
走了一会儿后,
青云指着不远处的一座立着石碑的新土堆,道:“到了!”
祭拜焚烧纸钱时,殷伯一边烧纸一边念念有词的说道:“本以为离了我,老兄弟你能安稳的过日子。”
“可没想到,最后居然你还是为了我家的事情,葬送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