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相公,顾家说他家的孩子过几天满月酒,让你去呢。”昱哥儿把粽子放进大锅里煮,突然想起前几天摆摊的时候,来福来传的话。
“嗯,我记得呢,这个没忘。”
【作者有话要说】
携手揽腕入罗帷,含着带笑把灯吹。金剑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冯梦龙《喻世明言》
提问:你们爱吃甜粽还是咸粽!
第39章铺子2
过了端午节,天气便真的热了起来,一场大雨过后,蛙叫和蝉鸣在村子里此起彼伏,清河湾的水除了灌溉农田,还长了许多莲藕、水芹,丰富了人们的吃食,孩子也喜欢去清河湾里玩水抓鱼,好不凉爽。
“相公,我穿这身怎么样,还是穿这身白色的?人家办满月宴是喜事,穿一身白是不是寓意不好啊…”
昱哥儿身着淡绿色长衫,手里还拿着同款月牙白,此时正询问楚云州选择哪身更好呢。
这料子是前几日新买的夏季薄款,昱哥儿为了顾家的宴席特地赶制了两身,头上也换了新的小鱼簪子,是楚云州新送的金子制的,日子好过了,昱哥儿也不愿意委屈了自己,护肤的香脂整日里擦着,皮肤白里透红,嫩的出水,还浑身散着柔柔的香味。
“淡绿色就甚好,清新怡人,跟我的衣服也正相配。”
楚云州也换了身深绿色的薄衫出来,他的衣服也是昱哥儿新制的,头上也不用布条绑着了,换了根竹簪松松挽起,显得整个人像书卷气十足,斯文有礼的读书人,腰间还带了一个香囊,是前几日端午节昱哥儿做的。
“这香囊,相公怎么还挂着呢,本来就是给小孩子做的,羞不羞啊…”
端午节有个习俗叫做“压午”,是说家中长辈给小孩子做香囊带在身上,有避邪驱瘟之意,香囊里放上朱砂、雄黄、香药,清香四溢,再用五色彩线系在身上,做寻常装饰也可。
端午节的时候,昱哥儿给家里的两个小孩子一人缝了一个,楚云州没有便吃味了,非也要一个,无奈,昱哥儿只能照着样子缝了送他,没想到他却日日带着。
“有什么可羞的,我夫郎亲手缝制的,这做工,这样式,外面买都买不到,我乐意戴着。”
“这样式小家子气,等我给你换个新的再戴着出门吧…”
“快些走吧,时候可不早了。”
“我真的,能去吗?我是个哥儿,哪里有哥儿跟着家主一起…”
楚云州见昱哥儿还想说,直接拉着他的手出了门,跟读书的楚云霄说了两句便赶着牛车离开了。
“哥儿怎么了?顾家主说了能带家眷,你不是我的家眷吗?”
“我是家眷,可是我…”
昱哥儿总是觉得不妥,哪怕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哥儿出嫁后,也没有跟着夫家抛头露面的,能出席的家眷多半是妇人家的,哥儿总是上不得台面。
“你是明媒正娶的夫郎,什么地方我能去你去不得了?咱俩本来就是一体的,不会有人说闲话的。”
楚云州知道这与昱哥儿从小就生活在这个世界有关,他的世界观里所有人都告诉他,哥儿是地位地下的,是与相公不配等的,哪怕平日里,昱哥儿已经比其他哥儿大胆许多了,但总归是传统的哥儿,不似他这个穿越人士。
“我知道了,相公。”
“你手是不是又扎伤了?给然哥儿的孩子做够了衣服,又给顾家主的孩子做,你得先仔细着自己。”
楚云州一边赶着车,一边摩挲着昱哥儿的手。
“我也没什么本事,就一手绣花手艺拿得出手,做几件衣服而已,不累的。”昱哥儿反手握着他的手,有些担忧的问道,“顾夫人会不会不喜欢啊?”
“你做的那么精致,她肯定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