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瑾这样想着,没一会儿又俯下身去。他的目光从时鹤鸣紧闭的眼睛一路游移到唇瓣。
师兄有一张一看就很好亲的唇,唇瓣饱满,唇珠小小一个,像是在邀请他含上去。
他试探着凑上去,用舌尖去舔。没什么味道,软软的,很有弹性也很温暖,像师兄怀抱那般暖。
他偏了偏脑袋,张开嘴含住师兄的唇,唇肉柔软丝滑,任他如何亵玩都没有反应。
师兄的唇是世间绝顶的美味,舌尖送上去,撬开牙关。他们的脸贴得如此近,前所未有的近,心却那么远。
吐出的热气吹在他耳畔,时怀瑾只觉得全身的血一股脑得往下涌,又酥又麻又痒,痒得他想笑。
他好可悲啊…。
神啊,杀了他吧,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他被身体的欲望囚禁,他脑子里满是下流的幻想,对着他师兄。
他身体和灵魂同时缺了一块儿,需要东西去缝补,滚烫的、跳动的、真实存在的、他的。
时怀瑾趴在时鹤鸣身上,脑袋埋在胸前。
他忽然有些犯呕,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恶心。欲望和爱是分不开的,如同爱欲与食欲。
爱你,和想吃掉你是同一个概念。
你也许不知道,但无数个日夜中,他的春梦和噩梦都长着同一张脸,都是你啊师兄。
按着他不让他走的是你,慷慨的给他一个吻的也是你。
他在月色里泄了一地,身上都是你的味道。
他笑着从时鹤鸣身上抬头,抖着手解开自己的衣襟,他今天穿的不多,两只手绕着这么一扯,衣袍就如同春天的种壳,轻而易举的被剥离了。
他现在身上□□,正是适合献祭的样子。洁白的羔羊要为他的神付出一切,换一种说法,贡品要吃掉它的神。
舌尖勾着舌尖,耐不住的痒像潮汐,一浪接着一浪,打得他毫无办法,只能束手就擒。
今天的月亮圆满了。
他的神还睡着,好看的眉眼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皱成一团。时怀瑾小小地吸了口气。
他几乎死了一次。
他仰起头,开始幻想一双手,一双宽厚的、带着温暖檀木味的手,顺着他的腿一路轻抚到腰,在腰窝上打个圈儿再顺着皮肤攀到脊背。
他太开心了,开心得想笑。时怀瑾咧开嘴,笑的悄无声息,直到真的有一双手,顺着他的想象抚上去。
“师…。师兄?”
时怀瑾低下头,正对上时鹤鸣乌黑的眸子。慌乱只一瞬间,他很快就定了心神,“您醒了?”
“如您所见,我在渎神…。”
他甚至对时鹤鸣笑了一下,恶作剧似的扭了下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