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时鹤鸣被按在墙上,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按照苍冥界的规矩,修士们动武之前需要先进行口头上的询问,确定无法沟通解决只能诉诸武力后,方可动手。
当然,邪修除外,他们的手永远快嘴一步,只有敌人躺在地上后,才假惺惺的来上一句,啊真的要打吗。
他师弟就是这等邪修做派,为了不让师弟走上邪修的路子,他这个做师兄的简直操碎了心。
“现在离开这个房间,我可以不和你计较。”时鹤鸣感觉自己这句话既诚恳又具有威慑力,谁承想换来的却是身后狂徒不知悔改反而越发猖狂的动作,时鹤鸣抬起了手腕。
只见他绕头转身行云流水,眨眼就从狂徒的束缚中游出来,而后肩膀带动手臂向前一……。
打出去的拳头被人连同手腕一起轻柔地圈住,旁边伸出来一条长腿,对着那狂徒一个飞踹,将其踹倒在地。
在楼下等了半天后上楼找人却看见这一幕的宁昫宸还觉得不解气,松开时鹤鸣的手又冲过去,朝地上那人的腹部狠踢了几脚,一边踢一边沉着脸怒骂:
“恶心的东西,蠢货,谁给你的胆子…。。”
谁给我的胆子……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你这个有眼无珠的贱货……
倒在地上的人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拼命往旁边摆放静物的桌子下缩。
他边缩心里边恶毒地想,妈的,这小子下手真重,疼死我了,你等着的,等我回家告诉我爸爸,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妈的。
他是堂堂辉腾的大少爷,要什么得不到,等着的,他先收拾了这个疯子,然后再把那个美人绑在床上,他要让他爽的瞳孔失焦,耷拉着舌尖向他求饶。
想到这,他忍着脚踹在身上的疼痛,抬头朝门口望去。
只见那美人长身玉立,身材痩削却不单薄,从平直的肩线到收窄的腰身,恍若水墨画中一笔勾出的仙鹤。
真美……这么美又没有足以自保的家世,活该被他惦记。
他的父亲做新能源汽车起家,最近接到官方的扶持项目,决定扩大规模,把生意往京市发展,所以举家从海市搬到京市。
为了能跻身京市得上流圈子,他父亲费了一番力气把他送进塞恩学院,叮嘱他结交这里的核心人物,最好能和那几位说上句话。
可他踏进这里的第一眼,就被眼前的男生勾了魂,那天他站在一座楼下,仰头便看见有人在楼上画画,一阵风吹动美人的乌发,也吹动了他的心。
但喜欢归喜欢,在这个掉一块砖都能砸中亿万富翁的校园里,不摸清背景贸然下手的话,惨的就是自己。
他忍着心里不断叫嚣的渴望调查了几天,在得知那个美人的父母没有任何背景,只是个搞艺术的穷鬼后,捂着□□躺在床上笑了半天,最后把一团团纸巾扔了一地。
他美滋滋地想,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眼见着那小疯狗下手越来越狠,没个轻重,嘴里骂的也是越来越脏,时鹤鸣忍不住打断了这一场单方面的暴行。
“昫宸,注意言辞。”
宁昫宸被刚才时鹤鸣被按着那一幕气红了眼,他一贯脾气暴躁,再加上显赫的家世为他保驾护航,他原本没想着留手,却因身边的人一句话就停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