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安堂的药卖的贵,但他一个小小的坐诊大夫也没办法去改变。
有时候遇上那种穷的买不起药的人来看病抓药,他就会晚上回家在自家药房里配好药,第二天再悄悄带给那人。
既然父亲都这样说了,赵清越也只好把劝阻的话咽下,另询问道:
“那这回离开了杏安堂,您还是不打算自己开个医堂吗?”
他最近也赚了些银子,他自己都没舍得花,全都攒着。要是赵父准备开药堂需要银子,他现在就能拿出来。
赵清越一直不明白,父亲的医术精湛,不仅在青康镇算得上数一数二,就算走出去也排得上名为何拘泥在这小小的青山村,又为何不自己开一家医馆。
赵父摇摇头,有些苍老的眸中透露出几分回忆,他说:“年轻时我与一人打过赌,我若输了便从此以后不开诊堂。”
多年前的一个赌约,他至今还坚守着,所以这么多年才一直当着江湖郎中,不曾自己开个医馆。
赵清越还欲再问些什么时候,就听少女在外喊道开饭了,他只好作罢。
*
晚饭桌上除了一只热腾腾的烧鸡,几张炊饼,还有几个崔岑不知道是何用途的瓦罐。
崔岑努力想握紧自己的右手却失败了,他微微抬起自己被包裹地像粽子一样的右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虽然赵明笙替他包扎伤处地举动让他很受感动,可是。。。。。。他伤的不是只是指腹吗?
好在今天晚饭不用筷子,崔岑净了手,可以直接用左手抓着吃。
在得知崔岑为了烧鸡把手都烫伤了之后,赵父的举动很有意思,他做主把左边的鸡腿,和右边的鸡脚,都放到了崔岑的碗中。
还美名其曰吃啥补啥。
崔岑啃着鸡腿,却莫名觉得自己最近好像是有些水逆,不是腿受伤就是手受伤。
烧鸡肥美,外酥里嫩。
但是赵明笙不太爱这种油腥,吃了两块就有些腻了,她打开一旁的瓦罐,从中舀出一块红艳艳的腐乳均匀的抹在炊饼上,然后小口小口的吃着。
不一会小半个炊饼就下肚了。
看她吃起来很香的样子,把崔岑馋得不行,也学着她的样子拿了块炊饼。
因为右手不方便,他涂腐乳的姿势颇为怪异,惹笑了一桌人。
还是赵清越看不下去,直接从他手中接过了炊饼,替他将腐乳涂抹均匀后,才又还给他。
崔岑道了声谢,就迫不及待的送入口中。
一口下去,咸香满口,腐乳独特的香味与炊饼的面饼香结合在一起,让人直呼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