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少年面色巨变,唰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起身时还差点掀翻了身后的椅子。
“你说的可当真?兖州怎么会突然爆发了”疫症。
怕被别人听去,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崔岑硬生生的隐去了后面两个字。
小公爷被他的大动作吓了一跳,连忙示意他小声些。
“关于兖州这些事儿,父亲与我说的也不多,我只知道,那边眼下十分凶险。”
小公爷微微叹了口气,“具体的你再想知道也只能去问圣上了。”
小公爷本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崔岑还真的听进去了。
“对,你说的没错,我该直接去问圣上。”
说罢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小公爷不知他为何要问起兖州之事,看他走的如此急想必也是有什么要紧之事,只好摇了摇头又去招待起其他好友。
京城,皇宫。
皇帝面沉如墨地盯着手中的折子,薄薄一层的纸张紧攥在指尖,捏的都有些发白。
一旁侍奉的太监总管见状举止越发的谨慎起来,只听他小心翼翼道:
“回圣上,董妃、董丞相以及其子在外求见。”
宴瑜合上手中的折子,语气有些不悦:“他们来做什么。”
太监总管头更低了些,“说是有冤屈向陛下禀告。”
“有什么冤?能有那些兖州的百姓冤吗!”
皇帝明显今天心情不好,董丞相这个时候来也是时运不济正好撞枪口上了。
“罢了,让他们进来吧,朕倒要听听他们是有何冤情。”
殿门一开一合,董妃那哭天喊地的声音便钻了进来,好几天没休息好的晏瑜听了直头疼,他半瞌着眼揉了揉太阳穴额,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把他们放了进来。
说实话董妃长得并不差,说不上倾国倾城到也是一副小家碧玉耐看的长相,就是为人太做作,平日里在她的云辰宫里也是作威作福,动则便打骂宫婢,稍有不顺她心意的便要受责罚。
啪的一声巨响,惊地殿中几人俱是一惊,董妃的哭声更是掐在了嗓子里。
晏瑜冷着一张脸,道:“有事便说,这般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见皇上恼了,董松风连忙朝自己女儿使了个眼色,让她见好就收,别耽误了正事。
董妃只好收起了之前的惺惺作态,抹了把眼泪。扯过一旁的胞弟亮出他脸上的青紫,泪眼汪汪道:“今日臣妾的弟弟去赴小公爷的宴,宴上与人起了口角只不过多争执了两句,结果就被人打成这样!陛下您看,这人下手也太狠了,臣妾可就这一个弟弟啊!”
牵扯到自己的爱子,董松风也顾不得:“这人也太过分了,臣家中可就这一只独苗,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臣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啊!”
宴瑜抬眉看去,只见董妃胞弟的脸上青紫一片,一边的脸颊高高鼓起,说是肿的和猪头一样也不为过,两只眼睛更是肿的像这大殿上的青砖缝一般。
宴瑜记得董丞相的儿子之前的相貌就算不上俊,现在是真丑,多看两眼都辣眼睛。他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问道:
“哦?是谁这般大胆,连董丞相的爱子都敢打,还下如此重手。”
董松风:“回圣上的话,打人的是那镇国侯家二郎,崔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