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乐然一点都不这么认为:“怎么可能。”
骆怀容眉梢微微挑起,长长地“哦”了声。
温乐然莫名后背一凉。
他不自在地别开眼,又自我肯定地说了句:“这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哪里都不合适。
温乐然张了张嘴,却又停住。
他跟施渐宁不过是协议关系。
演不好戏就去找老板请教?没有这个道理。
看他不说话,骆怀容却反而像是被挑起了兴趣。
“该不会是……你怕他取笑你?”骆怀容说完,又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模样,双眼都亮了起来,“你找他请教,他不会真的取笑你吧?这么好玩?”
温乐然愣了愣。
这人到底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
而且,施渐宁取笑他,哪里好玩了?
隐约地,温乐然突然觉得,眼前人似乎跟他所以为有点微妙的不同。
可没等他想出有什么不同,骆怀容就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青年笑着像挼小狗似的揉了揉他的头,声音里多了分安抚的意味:“看你一脸苦恼的……还是去找找阿宁吧。他肯定会教你的。”
温乐然差点被这温柔迷了眼,半晌才反应过来,又摇了摇头。
“嗯?”
温乐然看着骆怀容,微微吸了口气。
“骆哥,我跟施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我们现在确实是婚姻关系,但也只是暂时的。”
他很清楚,骆怀容所有的假设,都是因为误会他跟施渐宁是真正的恩爱夫夫。
但他们确实不是。
温乐然笑了笑。
“所以,你误会了。”他说,“请教这种事只会给施先生添麻烦,不合适。”
骆怀容的笑容终于一点点淡去,青年温润的眼里多了分复杂的情绪,温乐然心微微悬起,一时间却难以分辨那到底意味着什么。
可终于把这些话说出口,温乐然还是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还有在这之下,更细微的,难以说清来由的失落。
骆怀容盯了他好久,又轻笑了声:“是吗。”
温乐然迟疑着,用力地点点头,又不放心地说了一遍:“所以,你别误会。”
骆怀容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