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乐然一惊。
这确实是跟骆怀容过年时送他的糖是同一款,可施渐宁怎么会知道?
还有,怎么感觉这人好像……更生气了?
想起白天的社死,温乐然又连忙按住自己的脑补。
“不是,是我后来自己去买的。”他小声解释,“觉得挺好吃的。”
施渐宁不知想起什么,突然又笑了,慢吞吞地把糖拆开,塞进嘴里。
酸酸甜甜,确实还不错。
温乐然看他眉头舒展,才微微松了口气,又小心地试探道:“施渐宁小朋友,还记不记得温老师教过你什么?”
施渐宁被他这话逗笑了,眉尖挑起:“嗯?”
温乐然也没指望他会记得,于是把当初家宴上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遇到讨厌的人不要生气,教训一个人的方法多的是,要是想不到,还可以跟温老师说,温老师帮你想办法。”
施渐宁终于笑出声来。
“那我想让他们全部消失。”
温乐然无语。
他当然能听出施渐宁这话是在逗自己,却还是板着脸说:“这可不行。”
施渐宁只静静地看着他。
温乐然被看得一阵心虚,微微别开眼:“你再想想,肯定有更好的办法。”
施渐宁又笑了。
好一会,他才缓声道:“放心,我能解决。”
温乐然知道,施渐宁这句话才是认真的。
“嗯。”他用力地应了声,好像这样就能给施渐宁加油。
客厅里就这么安静了下来,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就这么默默地坐在一起。
这种安静里,酒意很快就浮了起来。
温乐然也渐渐有些恍惚。
不知过了多久,却突然听施渐宁道:“温老师,我不想管了。”
温乐然清醒了些。
他不知道施渐宁说的“不想管”是指什么,却莫名地听出了一丝自暴自弃的味道。
温乐然下意识偏过头去,却见施渐宁只是闭着眼靠在那,脸上无悲无喜,却似透出了疲惫。
心里又是一软。
他犹豫了下,轻手轻脚地站了起来。
结果还没迈步,就猛地被人扣住手腕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