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颂听完松了口气,随即望了眼四周:“那他表哥回来了吗?”
“没回,走前说是要去一个地方,估计要到下午才回。”
时颂了然:“那阿姨我就先回学校了,等蒋晗姐回来你跟她说一声。”
阿姨:“吃个早饭再走吧,锅里还有热粥。”
时颂很喜欢她煲的粥,口味很独特,欣然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阿姨。”
吃过早饭,时颂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然后走出天御景城,坐公交车回学校。
一路上,陶嘉宜在电话里叽叽喳喳八卦个不停:“这就没了?你上午完全没碰见他?”
“人家一早就出去了。”时颂平静地说。
陶嘉宜:“都怪你睡懒觉,要不然还能一起吃个早饭,然后聊聊天,这不就互相认识了吗?”
时颂:“我哪有想那么多。”
陶嘉宜:“你老实跟我说,没见到他,你就没有一点失望?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
时颂:“没有。”
陶嘉宜:“我不信。”
“爱信不信。”
陶嘉宜:“那你昨晚发那么多消息那么激动干什么?”
时颂:“遇到百年难得一见的校友,真实出现在眼前、拥有百万粉丝的职业电竞选手,我稍微激动一下不行吗?”
陶嘉宜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所以闻衍现在在你眼里,就是单纯的校友和职业选手?”
“那要不然呢?”
陶嘉宜心想她就嘴硬吧:“没事,反正有一层关系在,我相信你们来日方长。”
除了周一、周五和周日,时颂剩下四天都要去做家教,只要她去辅导,陶嘉宜必会问一句:“今天遇到闻衍了吗?”
时颂每次都回没有,事实也确实是没有。
一连过去几天,她都没有在天御景城碰见过闻衍,要不是周桦阳常把他挂在嘴边,她都以为他人已经不在淮城了。
渐渐地,她已经不再去想这件事,专心辅导周桦阳功课。
…
半个月后的一天,时颂刚从图书馆回宿舍,室友贺淑遥坐在电竞椅上,突然滑到她面前:“颂颂,这几天你关注暮城那条新闻了吗?”
时颂回忆了下,最近有关暮城的大新闻只有一条:“你是指大一女生遭受网暴抑郁自杀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