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她真的要走了,宋今也沉不住气了的想要将人喊住,准备拉她手腕时却不小心扯下她腰间挂着的香囊。
反应过来时,香囊的主人早已消失在长廊花海尽头。
指尖挂着那枚香囊的宋今也瞳色幽深,指尖收拢着香囊后发出冷冰嗤。
蠢货。
等跑出紫藤花长廊,确定那条毒蛇被抛之身后了,姜芜迅速从兜里掏出一枚一模一样的香囊挂上腰间。
为了防止出现梦里他们拿着自己的私人物品作为她红杏出墙的铁证,姜芜就一口气买了十多个一模一样的大众香囊。
只要他们敢拿出来说这是和她偷情的信物,那他们的情妇情夫可就多得很了。
姜芜回到蘅芜苑,先让丫鬟抬水进来沐浴洗去先前出的一身冷汗,然后才匆匆赶到书房。
她来的时候,抱剑守在门外的谢誉冷冷道:“夫人,你迟到了一炷香,你应该清楚大人最讨厌不守时的人。”
姜芜以为时间正好,没想到还迟到了,迟到就算了,还迟到了一炷香,顿感天都要塌了。
就在她想要咬着手指头,坎坷不安的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还是直接掉头就跑的时候。
一道低沉清冷的声音已从书房内透过门扉传了出来,“姜芜,还不进来,你想磨蹭到什么时候。”
“夫人,请吧。”谢誉眼带嘲讽的推开门。
一句话,顿时吓得姜芜腿肚子都直打哆嗦,也明白她现在就算是跑,估计也晚了。
反正来都来了,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握紧小拳头的姜芜咬着牙默默给自己打气。
姜婉婉,你可以的!
正悬笔落字的谢霁听到推门进来的声响,并未抬头地指着另一边空着的案几,“写吧。”
见他没有提自己迟到一事,悄悄吐出一口紧张的姜芜难免庆幸了一下,
“往后你每迟到一炷香多罚写十篇。”
!!!
被那一句冷酷无情的话给砸中脑门的姜芜只觉得天塌下来都不过如此,亏她前面还觉得,他应该会忘了的。
来到那个专给自己安排的书桌上坐下后,蔫头巴脑的姜芜望着她能写到猴年马月的一叠顺朱儿,鼻子涌上悲愤的哀伤,更觉得她命苦。
早知道她就不应该听爷爷的话来找什么未婚夫,更不应该头脑一热的嫁给他,要不然也不会白天和三个贱男人周旋骗他们钱,晚上还要奋笔疾书的写大字。
谢霁放下写完的折子,一抬头就见到她坐姿不太标准的写着顺朱儿,一开始只是有一些不标准,到了后面她就差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了。
正写得头晕眼花的姜芜觉得那些黑字变成小人,还要把她眼皮子拉下的时候,一把戒尺先后敲打在了她的手肘,后背,肩处,也把她的瞌睡虫给打得烟飞云散。
“我教过你的,写字的时候腰挺直,肘离桌,距书一尺,离桌一拳,握笔一寸。”谢霁把她的坐姿一一调整过来后,心里的那抹不舒服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