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
少年:“我是问你为什么买这个,就不能挑个我能用的吗?”
他堂堂一男子汉,用粉色像什么样子,让别人看见还要不要面子了。
黑衣男子回道:“店里生意太好了,只剩下两种颜色了。”
顿了顿,他目露疑惑:“还是殿下更喜欢大红色?需要属下去换吗?”
虽然身为男子喜欢大红色有些奇怪,但自家主子还没长大呢,他作为属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如此想着,他露出看待幼崽的慈爱眼神。
少年蓦地冷下脸,把粉色香囊扔回他怀里,语带警告:“燕七,收起你那恶心的眼神。”
燕七接住香囊,揣进袖里:“好的殿下。”
想了想,他真诚道:“殿下,我们该回去了,贵妃娘娘还没有解除殿下的禁闭,被发现会有麻烦的,我们改日再来吧,也许改日就能刚好碰上郡主在铺子里。”
少年李淮闻言脸色更冷了,目光像刀子一样扎了过去,语气冷飕飕:“要不是你笨手笨脚躲不过将军府周围那些狗皇帝的眼线,我至于傻到在这里守株待兔吗?”
燕七看了他一眼,没好意思说谁才是那个笨手笨脚的人,好脾气地认错:“属下回去会勤学苦练的。”
李淮轻嗤一声,最后看了远处的锦绣阁一眼,收回了视线:“回吧。”
倒是燕七愣了,问:“真的不再等了吗?”
他看懂少年眼中残留的不舍,憋了憋,还是忍不住问:“既然最后结果都是出宫,那您之前为什么要故意泄露马脚让贵妃娘娘知道呢?”
他实在是不理解,当初自家主子明明可以帮郡主遁逃出宫的,到时候在上京城附近找块隐蔽的宅子住着不就好了?
而且两姐弟还能经常碰面。
哪至于像现在这样,一个在层层禁卫把手的囹圄深宫里,一个在重重眼线盯梢的将军府中,难以相见。
“你懂什么。”李淮嗤笑了一声,敛起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那张与李昭容有三份相似的面容上却满是遮不住的桀骜——
逃?为什么要逃?
他阿姐没有做错任何事,凭什么要逃?
又凭什么要像见不得人的老鼠一样躲躲藏藏?
既然当年决定了把他年幼弱小的阿姐带进宫,又让本该长于山林的他生于幽幽深宫,那这里,就注定是属于他们姐弟二人的。
他要让阿姐堂堂正正有名有姓地立足在这里,把那些欺侮过他们的人都踩在脚底,然后一点点碾碎。
少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旁边的燕七瞅着瞅着,突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在殿下的预料之内,毕竟最显眼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比起藏在隐蔽的宅子里,郡主身在将军府反而更安全。”
“殿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