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透过烟雾传来,低沉寡淡。
肖程东:“那还有大半个月呢。”
沈家大少沈晋今晚喝得有点儿多,脑子不太清醒了,开始大言不惭:“啧,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不识好歹的女人,要我说,这女人嘛,就不能太惯着,越惯越作,得用些手段。”
他谄媚地笑着,“谢先生,要不我给您出出主意?”
这可把同桌打牌的人吓得够呛。
肖程东暗骂这货脑子是摆设,前有个沈二,这又来个沈大,合着他们沈家的人都上赶着找死呢。
圈里谁不知道谢云渡对姜幼眠的宝贝程度。
哪能容别人说一句不是。
谢云渡掀开眼皮子睨他一眼,屈指轻弹,烟灰无声落进那水晶烟灰缸里。
须臾,他那只拿烟的手微抬,眼底没什么温度,指向刚才说话的人,眉头轻蹙:“沈……”
见谢先生好像不记得他名字,沈晋急忙搭话,忙不迭地介绍自己:“沈晋,家中排行老大,我们沈家是做娱乐的。沈某不才,在城南有座马场,谢先生若是有空,咱们可以约着一块玩儿。”
谢云渡修长手指将面前的筹码向前一推,唇角勾起很浅的弧度,他吸一口烟,这才散漫开口:“那这局,就赌你城南那座马场。”
在场的没有人敢吭声。
沈晋被吓得腿软,醉意瞬间醒了大半,脸色煞白:“谢先生,您这玩笑开太大了,那马场我投了十几个亿,若是输了……”
如果输了,他自然是要被家里问责的。
虽说沈家有钱,但毕竟还不归他管。
再说,他根本玩不过谢云渡。
十几亿在这位谢先生眼中,只是个数字。
“不敢?”谢云渡挑眉,指尖轻叩着桌沿,垂着眼道:“那可就难办了。”
沈晋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发颤:“对不起谢先生,我喝多了,有些口不择言,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行。”谢云渡语气平淡,又故作为难地沉吟片刻,而后,拿起旁边那瓶打开的威士忌倒入烟灰缸中,“那沈少就把这醒酒茶喝了吧,下不为例。”
他最近心情本就不好,偏有的人还作死地来踩底线。
那就没办法了。
沈家大少在满场寂静中喝完了那杯“醒酒茶”,胃里一阵翻腾,最后被人请了出去。
肖程东骂他活该:“嘴里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说。”
谢云渡没了兴致,恹恹地扔了手中的牌,说这局算他的,接过侍者递来的西装外套,提步离开。
可刚出了牌室,行至走廊,他就被一个娇小的姑娘拦住了去路。
那姑娘年龄不大,穿着精致的裙子,生得娇俏,却是低着头不敢看他。
似乎很紧张,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谢、先生您好,我是章董的孙女,我叫章甜,我、我可以要一个您的联系方式吗?”
老实说,今天爷爷带她来参加的这个局,她很不喜欢。但这位谢先生光风霁月,成熟稳重,一出现就占据了她所有的欢喜,她对他一见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