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鹤笑笑没当回事:“再怎么说她也是姜家的人,不至于没有人接。”
肖程东冷哼一声,低声骂他冷血。
谢云渡走在两人前面,墨色长柄伞将漫天雨雾和两人的声音隔绝在外,白衣黑裤,极简的风格。
仿若他本就是这样的人,骨子里都是清冷疏离。
须臾,他沉声开口,分不清是玩笑还是其他。
“魏二,你的待客之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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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幼眠没想到魏延鹤竟然会派车送她。
都说这位魏二爷向来深居简出,不喜和人打交道,和姜家没什么交情,实在想不通是为什么。
姜幼眠看向窗外,此刻雨已经小了,车窗上布满水雾。
她伸出指尖,在窗上划出一道浅痕。
但这痕迹又逐渐被雨雾覆盖。
希望她刚才在他那留下的痕迹能留得久一些。
姜幼眠对自己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唯一有记忆点的,就是跳舞和这张脸。
这张脸太容易让人心软,她想怎么用都行。
当然她也没有自信到,能让谢云渡这样的人爱上她。
她要的,只是和谢家攀上关系。既然要找个人谈恋爱、联姻,为什么非得是周祁,要玩就玩个大的。
这位谢先生就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真搭上谢云渡……
人都是趋利的,到时姜家的危机自然可解。
还能借此解除婚约。
只是谢云渡这个人城府很深,她只能一步步试探,不敢太冒进。
至于为什么又放弃找耳坠了,那当然是留着机会再去那地方一回啦。
姜幼眠回到学校,舞团里的姑娘们正准备排练。
这时有人叫住她:“幼眠,你妹妹来了,在休息室。”
妹妹?
听到这两个字,姜幼眠本就还不错的心情瞬间就没了。
舞团的休息室很大,里头摆了小冰箱、微波炉、饮水机,博古架上摆着好些个奖杯,靠墙的位置,摆放了许多储物柜,用来休息的同时,也可以存放些东西,是学校特意批给她们的。
唐栀穿白色连衣裙,梳着低马尾,脚上一双帆布鞋。她很安静地坐在休息室的单人沙发上,双膝并拢,手搭在膝上,时不时左瞧瞧又看看。
姜幼眠推门进来的时候,便见她盯着博古架上的奖杯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