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骗子。
姜幼眠走到他跟前,毫不矜持地伸手:“我的礼物呢?”
她可把那新菜都吃光了。
谢云渡挑了下眉,顺势握住她的手,牵着人便出门。???他什么意思?
“谢云渡你耍赖!”
姜幼眠不想同他并肩,只不情不愿地跟在他身后,控诉资本家的奸诈狡猾,“你以大欺小,你言而无信。”
虽然看上去是挺生气的,但小姑娘来来回回就那几句。
根本不会骂人。
走廊里、门口候着的服务生们纷纷低下头去,不敢看,也不敢听。
这位姜小姐胆子可真够大的,连谢先生都敢骂。
谢云渡倒是由着她去。
她生气的样子挺可爱。
双颊气鼓鼓的,还一脸不情愿地跟着他走。
魏延鹤过来的时候,恰巧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不禁唏嘘,谢云渡竟会把人惯成这样。
姜幼眠看见魏延鹤,立即止了骂声,装作小绵羊的模样,礼貌喊:“魏二哥。”
魏延鹤还是那般温润识礼,笑着问她:“新菜可还合胃口?”
还未等姜幼眠回答,就见谢云渡似笑非笑,拖着散漫的语调说:“我还挨着骂呢,你觉得合她胃口吗?”
“没有没有,我觉得挺好的,魏二哥,他胡说呢。你、你们聊。”姜幼眠狠狠瞪男人一眼,挣扎着抽出手来。
她又羞又恼,只留给两人一个纤瘦的背影,声音闷闷的,是在对谢云渡说:“我在外面等你。”
穿藏青色旗袍的服务生赶紧跟上去,为她撑伞。
魏延鹤不禁轻笑出声,他虚握着拳头,抵在唇边,“我活了二十九年,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这么骂你。”
谢云渡单手揣进西装裤兜,垂着眼帘,神色无波:“也只有她了。”
只有她?
她什么?
只有她敢骂,还是……只许她骄纵?
大概两者都是。
想起刚才收到的消息,魏延鹤的语气有些揶揄:“我听说,你以个人名义购入大量姜氏股票,谢先生这是公开为人撑腰啊。”
甚至还公开表明,他看重的并不是股价。
那看重的是什么,自是不言而喻。
谢云渡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掀开眼帘看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