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喉间溢出极低的闷哼,她心尖一颤。
下一瞬,就被他扣住后颈。
谢云渡呼吸稍促,指节似用了力,抵着她额头,嗓音低哑危险:“胆儿挺大啊。”
脸颊红晕渐升,姜幼眠讨好地去勾他手指头,装无辜懵懂:“我就想亲亲你,也没用力呀。”
谢云渡低低的笑了。
他仰躺在座椅上,指尖缓缓抚上下唇,那里还残留着一圈细小的齿痕,未破皮,红得妖冶。
倒是比上回有出息。
男人眼底的笑意更深了,目光始终锁在她身上:“咬这么轻,心疼我呢。”
他眼里浮动着碎金似的流光,带了几分宠溺纵容,哄她:“要不要再试一次?”
姜幼眠可不敢。
她又不是赌鬼,不可能一直赌下去。
他的性子实在让人摸不透。
这会儿心情好,之后可就不一定了。
“不咬了。”她坚决摇头,伸出指尖去摸他的唇,指腹轻轻覆上男人唇畔,眼中流露出心疼:“我不是故意的,疼么?”
演技太拙劣。
但他甘愿入局陪她玩。
谢云渡薄唇微启,突然含住她指尖,温热的唇舌裹着微凉指腹,齿关不轻不重地碾过骨节,酥麻痒意混着细微刺痛袭来,姜幼眠呼吸一滞,见他长睫在眼下投出蛊惑的阴影,眼尾缓缓漾开餍足的涟漪。
忽的被他蛊惑,竟忘了缩回手。
须臾,手腕被他扣住,男人盯着她指腹的齿痕,藏起洞悉一切的笑,语气温柔:“礼尚往来。”
“免得姜小姐总心疼我。”
瞧瞧,这话多么冠冕堂皇。
谁要他的礼尚往来。
姜幼眠怒骂他奸商,是无情的资本家。
谢云渡任着她闹,吻了吻女孩儿泛红的指尖,把人抱在怀里,语气风轻云淡,像是在与她说笑:“我这个资本家的确无情,但唯独对姜小姐,难守分寸。”
姜幼眠哼哼两声不甚在意。
这人总说些好听的话来哄她。
谢先生又怎么可能轻易为谁打破原则底线,听听也就算了。
只是经年之后,恍然想起,姜幼眠才懂,他说的难守分寸是什么意思。
最近天气太热,姜幼眠中午都没什么胃口。
即使来了银粟居,也没怎么动筷子,就喝点儿汤,连冰镇的甜点也不想吃了。
看着她那纤弱的小身板,谢云渡无奈地捏了捏鼻骨,有些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