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输点儿倒无所谓,就是好奇这沈三儿怎么招她了,报复这么狠。
姜幼眠看一眼沈珩那张铁青的脸,扯了扯谢云渡的衬衫衣袖,苦着脸:“是不是赢太多了?我不想大家都不高兴,要不我们回去吧,下次再玩。”
要演,就要把绿茶白莲花演到极致。
谢云渡漫不经心地将那茶杯递到她唇边,亲昵地喂她喝了口茶,语气淡淡的:“多什么。他们玩得起。”
这话一出,没人敢说散场了。
沈珩只能硬着头皮上,结局当然是惨不忍睹。
他点儿太背了,没想到姜幼眠这么记仇,竟还有些手段,真是人不可貌相。
用过晚饭,回程路上。
见小家伙喜滋滋地数着战利品,谢云渡眸光清冷,沉声问:“沈珩怎么招你了?”
姜幼眠脸上的笑僵住,有些尴尬地挪了挪唇:“有那么明显吗?”
谢云渡不语。
男人强大的气压将她围绕,似乎,他有足够的耐心等着她坦白。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姜幼眠赶紧老实交代,顺便打小报告:“那个沈三儿,跟乔音说我坏话,说什么我仗了你的势。”又继续添油加醋:“还说我除了美貌之外一无是处,算个屁。”
“那我肯定生气啊。”
谢云渡的目光落在她那张义愤填膺的白瓷小脸上,须臾,他半阂眼眸,语气没什么起伏:“以后再有这种情况,有我,你只需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
姜幼眠彻底愣住了。
谢云渡这话什么意思?是觉得她在牌桌上太过鲁莽,不是明智之举;还是说,她给他惹麻烦了;又或者是利用了他,惹他不快了?
像是在告诫豢养的宠物,不准到处惹是生非,要乖。
见他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姜幼眠突然想起沈珩的话—“等谢云渡玩腻了,还不是一样被踹得远远的。”
她踌躇地坐在男人旁边,晚风透过车窗拂上脸颊,她抿了抿干涸的唇瓣,转头看他那张清贵英俊的脸。
其实沈珩说得也没错,男人总有玩腻的一天。
谢云渡这样的人,生在云端,戒情为律。本就高不可攀,更不会轻易动情。
自然不能接受她所有的任性之举。
是她越界了。
以为,谢云渡至少有一些喜欢她的。
姜幼眠捏着手指,声音很轻的应着:“我知道了。”这风吹得她头疼,真烦人。
谢云渡掀开眼帘,见她这么乖,下一瞬便把人揽入怀中,亲吻她额头,问她累不累。
不知怎的,姜幼眠突然不是很想说话了,她闭上眼,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乖巧靠在他怀中假寐。
待宾利缓慢停在公寓楼下,她只淡声说了句“晚安”,就冷着脸下了车。
谢云渡盯着她纤瘦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幕下,俊眉微蹙。
很明显,又在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