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肖程东那惊讶的表情,谢云渡只虚虚抬起眼皮子看他一眼,神色冷漠的吸了口烟,没说话。
魏延鹤笑着搭话:“你懂什么,这小家伙金贵着呢。”
是话里有话。
肖程东依旧不太明白。
就好像,他到现在都不懂,为什么谢云渡碰烟酒的频率越来越高。
以往可不是这样的。
是因为姜幼眠么?
虽然姜妹妹是长得好看,但两人左不过是风花雪月一场,分得也干脆,更何况,她临走时还说了那般伤人的话。
莫非,谢云渡是真伤了心?
但又好像不是。
肖程东看不透,也懒得去管。
金贵的小元宝来到新的环境不免有些兴奋,迈着小短腿儿到处跑,自己找乐子去了。
谢湛晞和肖维哲过来同谢云渡打了招呼,两人就和吴西远他们玩桌球去了。
吴西远带了乔音过来。
正陪着谢云渡打牌的肖程东注意到了乔音,他嘴里叼着烟,吊儿郎当的说:“吴家最近有变动,吴西远的压力很大,也苦了那妹子。”
“原本长挺好看的,几个月不见都要瘦脱相了,脸上也没了笑容。”
肖大少对美人向来是记忆深刻的,更何况这乔音长得纯,又是跳舞的,风格跟姜幼眠有些相似,所以,每次都不免多看上几眼。
他们这圈里,有钱有势的人多,但怪人也多。
吴西远表面看上去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实则……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魏延鹤扔了张牌出去,打趣他说:“你要真怜香惜玉,就把人抢过来,在背地里感叹惋惜算什么。”
肖程东摆摆手,他又不是什么大善人,懒得去趟这浑水。
再可怜,也是那姑娘自找的。
谢云渡对他们聊的内容不感兴趣。
他玩了几圈牌,兴致缺缺,抽完一根烟后,起身去找元宝。
小家伙一到这种地方就没个规矩,总是喜欢乱跑,到点了也不知道回来。
和它主人一样,是个极不听话的。
通往洗手间的走廊上,灯光昏暗,偶有冷风灌进来。
女人压抑的哭泣声和男人低低的骂声传入谢云渡耳中。
隐约间,还能听见元宝的叫声。
偏僻无人的拐角处,吴西远戴着副无框眼镜,脸上布满阴霾,他手里拿着根皮带,忽的,朝乔音身上抽去。
刻意避开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