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老太太也不难缠,租赁和入住都很顺利。
姜幼眠就住林粟粟楼下。
是套两居室,但房间不大,家具也有些陈旧了,不过好在都能用,租金也合适。
林粟粟帮着她把行李搬进去,两人又唠起来:“在伦敦租房挺难的,好多房子不是租金高就是条件差,你运气挺好。”
姜幼眠也觉得自己幸运。
本来还以为多少会遇到些麻烦,毕竟是个陌生的国度。
“这都要感谢你。”要不是林粟粟一路帮她,哪会这么顺利。姜幼眠拿了湿抹布擦拭桌面,“我晚上请你吃饭。”
能在异国遇见老乡本就不易,况且,还这么帮她。
林粟粟又帮她检查空调是否制冷,也不推脱,大方应下:“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气啦。”
大致检查了一下屋内的电器,确定没问题后她又叮嘱姜幼眠:“咱这房东老太太抠门儿,电器罢工什么的她不管。有事儿你跟我说,我帮你想办法。”
此时此刻,姜幼眠觉得这位年轻的心理医生简直就是个天使。
对她好得有点太反常了。
因是初次见面,不免也有些防备心,她挪了挪唇,开始试探:“我看这房子挺好的,怎么没人租?”
这周围要租房的学生应该挺多的。
林粟粟脸上的笑有片刻的不自然,蓦然移开视线,拿起旁边的扫帚帮着她打扫卫生,说话滴水不漏:“好像是前几天才搬走吧,外面的人消息可没我灵通。”
姜幼眠轻点了下头,没再多问。
简单收拾后,两人出去吃了晚餐。
姜幼眠不太喜欢西餐,吃得少。林粟粟也是典型的中国胃,说改天请她到家里做客,自己烧的菜味道还行。
回到家,洗漱过后,姜幼眠捧了杯热水,站在窗边。
窗外,泰晤士河在霓虹灯光的映照下水波粼粼,安然宁静。
吃了药,坐在床沿上,她打开手机,鬼使神差的,点开了微信。
她和谢云渡最新的聊天记录已经是一个月前了。
自那天后,他们互不打扰。
看着他的头像,一阵酸楚涌上心头,但又被她固执地强压下去。
这座城市陌生又包容,在这里,她得开始新生活了。
有些旧的东西,本就该遗忘。
她纤细的指尖点开他头像,最后,停在“删除好友”的位置。
脑海里不禁回想起上次删了他联系方式,她哄他的画面。
谢先生是个很小气的人。
她还说,以后都不会删了。
姜幼眠到底还是没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