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还会不会回来。
同夏如宜告了别,她转了身正准备走,却被一道尖锐的女声叫住。
“姜幼眠,你给我站住!”
魏敏柒穿着最新款的高定小洋装,打扮精致,快步朝她而来,红色小皮鞋踩在地上嗒嗒作响。
她听说了姜幼眠和谢云渡分手的事,气得好几晚没睡着,又听说姜幼眠要拍拍屁股走人,心里更是窝火。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谢先生对你那么好,处处宠着你,但凡你还有点良心,都不可能跟他分手。”
那可是谢云渡啊,旁人攀附都来不及,偏她姜幼眠却不要,不知好歹。
谢先生这近一年的偏爱,当真是喂了狗。
亏她之前还祝福他们来着。
早知道这样,她就应该和姜幼眠争一争。
许久不见,没想到魏敏柒还是老样子,嚣张跋扈、趾高气昂,倒也是难得。
说明魏家人是真宠这位小公主。
姜幼眠瞥她一眼,脸上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径直往登机口走。
她背影纤薄,语气如风轻云淡轻松:“我和他各取所需,男人嘛,用完就扔了,很正常。”
听见这话,魏敏柒瞬间呆愣住,回神过来后,又是火冒三丈,气得都要哭了。
姜幼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怎么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她把谢先生当什么了?利用?跳板?
真是狼心狗肺。
因极致的气愤,魏敏柒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声冲那道渐远的背影喊:“我当初真是看走了眼,你这样的人,的确配不上他!”
姜幼眠没回头,任她骂着。
魏敏柒说得没错,她这样的人,的确配不上谢云渡。
刚才那句话,她是故意说那么难听的。
如果传到谢云渡那里,或许,他对她,就没有执念了。
对谁都好。
魏延鹤本以为谢云渡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毕竟姜幼眠是谢云渡这二十八年来唯一喜欢的姑娘。
可直到她走这天,谢云渡都冷静得过分。
他穿黑色衬衫西裤,仍旧如往常那般清贵端方,坐在昏暗的房间里,冷白手指间夹了支烟,猩红的火光半明半昧,白色烟雾徐徐缭绕,孤寂冷清。
谢云渡以前是不抽烟的,甚至连烟味都闻不惯。
如今却……
作为朋友,又是过来人,魏延鹤知道他心里可能会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