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云渡也没骗她,确实是刚回来,连晚饭都没吃。
姜幼眠被他哄着去了魏延鹤名下的私房菜馆,是上次那家。
依旧是熟悉而安静的包厢,桌上的白瓷花瓶里插着新鲜的玫瑰。
姜幼眠在老宅吃过晚饭了,所以不饿,只陪着他偶尔喝两口汤。
她将手机放在桌上,声音开到最小,百无聊赖的滑动着短视频,时不时偷偷抬眸看一眼谢云渡。
到底是出生在顶级豪门的天之骄子,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涵养,仪态矜贵却不倨傲,有着让人舒适的松弛感。
不过他对这些菜好像没什么兴趣,恹恹尝几口,按部就班,只像是在完成任务。
姜幼眠现在胆子大了许多,开口笑他:“谢先生今年几岁,怎么还挑食呢。”
谢云渡放下手中的筷子,慵懒靠着椅背,不疾不徐的饮了口茶,眼底是戏谑的笑:“二十七岁,正是挑的年纪。”
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姜幼眠脑子突然宕了机。
总觉得,他话里有话,说的不仅仅是挑食。
包厢门被敲响。
餐厅经理推着精致的生日蛋糕进来,恭敬请示:“谢先生,是现在点蜡烛还是?”
“放着吧。”
谢云渡看向姜幼眠,绅士询问:“还吃得下蛋糕吗?”
于他而言,这些东西不过是俗套的仪式,没什么意思。
虽然可有可无,但得依小寿星的喜好。
姜幼眠眼珠子转溜两圈,兴致勃勃的说:“当然吃得下。”
“我还要许愿呢。”
“你得给我戴小皇冠。”
她扬着小脸,语气里是傲娇的强势,壮着胆子指挥他。
下一瞬,就见男人眼睛危险的眯起,似是对这样的越线有些不满。
姜幼眠顿时有点怂,耷拉着脑袋装委屈,声音细细糯糯。
“谢先生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那委屈的模样,像是被人欺负了似的,好不可怜。
她惯会用这一招。
谢云渡没说话,随手捞起旁边的银色皇冠,放在她发顶。
姜幼眠嘴角上扬,杏眸闪着熠熠星光,像瞬间被哄好的小孩,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他捏一下她脸颊的软肉,嗓音沉沉:“出息。”
真容易满足。
旁边候着的经理急忙点上蜡烛,姜幼眠闭了眼睛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