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离眼中的暗火越烧越旺。
嵌住下颌的力度稍重,另一只手将她抱起,抵在门上。
“躲我一个月,还没同你算账。”
他越说,语气越阴森,力道也越重。
“呃……!”
楚悠被困在玄离与门之间,视线似海浪般起伏。她被逼出泪光,不得不搂住他的脖颈维系平衡。
屋内的烛火不知何时重燃,映出两道长长的人影。
*
烛火一直燃着,不曾熄灭。
楚悠累极伏在床榻上,散乱乌发掩住雪白背脊。
恍惚间,玄离再次咬住她的唇,渡了一颗丹药进来。
缚心藤残余的最后一点潮热褪去。
花毒解后,神智渐渐清醒,任何触碰都清晰异常。
一条手臂横在她的腰间,把她捞起,困在胸膛前。
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或深或浅的血痕遍布,肩头上还有两个渗血牙印,以及她昨天留下的渗血刀伤。
楚悠喉咙哑,身上酸,累得神思恍惚。
玄离抵着她的发顶,搭在腰间的手时不时抚弄长发。
熟悉的姿势令她恍惚。
成婚后,两人开始同榻,玄离经常抱着她,很喜欢玩她的头发。
可这里不是溪石村的小院了。
楚悠攒了点力气,将玄离用力推开,起身越过他下榻。
脚刚下地,还没感受到地面的冰凉,一只手攥住她的手腕向后拽。
“——砰!”
楚悠跌回了床榻上,对上玄离的阴沉面容。
他重新将人压在怀中,力度略重咬了一下她的唇。
“又想跑?”
唇上传来刺痛,连带着她的心脏,也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他在生气。
他凭什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