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悠把它抱进正屋,掏出手环里的草药和布条,两三下把它缠得像刚出土的木乃伊。
“嗯……那就叫大黄吧,这个名字好养活。”
黄犬被缠得只剩脑袋和嘴筒子在外面,仰头看玄离,叫得更着急了。
“好名字。”他颔首认可,进出灶房把温着的饭菜端进正屋。
楚悠到院子里打了一桶水,把手浸泡在冰凉井水里,认认真真搓洗着。
水面映着晃悠悠的月光。
她盯着,水面映出来的渐渐变成了红色。
白皙的手在水里不停搓洗,皮肤逐渐泛红。
“哗啦——”又一只手浸入水中,将楚悠的捞出,宽大手掌圈住两只泛红的手,甩了甩残余水珠。
“吃饭了。”玄离用帕子擦拭她的手,“已经洗干净了。”
棉布细致擦过手腕、掌心、每一根指缝。
井边的木桶没有人扶,失去平衡“咚”一声掉回井里。
楚悠低头看自己的手,皮肤白皙泛红,确实是干净到不能再干净了。
于是仰头朝他笑,杏眸弯起:“刚刚不小心走神了。”
*
家里多了一只狗,日子比之前热闹许多。
楚悠自认为很有行医天赋,前有玄离后有大黄,被她救回来的,都从奄奄一息变成了充满活力。
大黄看起来伤得很重,被她换了几次药后,就已经可以下地打滚撒娇了。
但烦恼随之而来。
它吃得太多了,还不吃普通的狗饭,它吃妖兽肉。
马上就到月底了,要交灵石给冯瘸子,家里还多了一张嘴,楚悠每天早出晚归上山,妖兽也猎得比以往多。
大黄被投喂几顿之后成了她的狗腿子,上哪都黏着,总想跟着她出门。
那些致死的伤好了大半,受过伤的地方开始长出了新毛,整只狗看起来乱七八糟的。
“养好了才可以上山噢,乖乖在家保护玄离。”楚悠蹲在门口,揉搓大黄的狗头。
“嘤嘤~”乌黑的眼珠子目送楚悠远去。
它扭过狗头,悄悄看散漫躺在摇椅上的青年。
玄离半掀眼皮,甩出一道灵光,嘲讽道:“废物。”
灵光笼罩大黄,它不敢吱声,身上的伤又缓慢愈合了少许。它知道,主人可以直接让它痊愈,但现在这样每天治一点点,大约是为了蒙蔽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