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季长天从他身边经过,诧异地打量他一眼:“十八,你脸色怎么如此难看,昨日十七说他有些晕血,你没事吧?”
十八迅速回魂,连连摇头:“没事,没事,我很好。”
时久也转过身来,疑惑地打量他一眼。
为什么感觉这家伙的举止怪怪的。
季长天点点头,没再多问,让婢女端来早饭,和时久一起吃过饭,又喝了药,着手开始给皇兄写信。
时久也回喵隐居写完了自己的汇报,小煤球果不其然已经回来了,他照例收了几根鸽羽做逗猫棒,将信鸽放飞。
两封信一封经飞鸽传书,一封由黄大送出,皆抵达城外驿站,送往京都。
晚上,时久又去监督季长天喝药,就看见和黄大换了班
的十八迫不及待地冲出狐语斋,大叫着狂奔而去:“十七!我有天大的事要告诉你——!!”
时久:“……?”
*
长史和司马一起被下狱,季长天这边在等皇帝回信,暂时不打算上值。
可州廨不可一日无人管理,他便将司法参军提了上来,让他暂代长史之职——上次在州廨看过他处理的案件卷宗,虽然人不太讲究,但案子办得还算不错。
宋三那边,重伤的少年在医馆观察了两日,伤情已经稳定,人却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和季长天商议过后,李五把人带回了王府。
医馆人多眼杂,还是宁王府更安全,也更清净些。
季长天给他寻了处隐蔽的居所,又派了两个下人照料他,让他安静在府中养伤。
李五才刚回到王府,忙完手头的事,就发现自己被十七十八尾随了,两人亦步亦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屡次欲言又止。
终于,李五停下脚步,回头道:“你们跟着我到底想说什么?”
“李五哥,”十八凑上前来,小声道,“其实……我们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殿下和十九……那个那个。”
李五闻言,不禁冷笑一声,抱起胳膊:“我早就说过了,是你们不懂。”
“啊!”十七大叫一声,“这是真的吗?十九他来府上还没到一个月呢,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太快了?”李五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奇怪道,“什么意思?殿下和十九,怎么了?”
十八环顾四周,确认附近没人,这才用手拢音:“你没回来的那天晚上,十九和殿下同睡一张床来着。”
李五沉默了下:“那也许只是单纯睡觉。”
“可第二天早上我去换班,他俩双双起晚了,殿下还对十九说‘你辛苦了’,十九捂着自己的腰呢。”
“你等一下,”李五冲他比了个“停”的手势,“你说这些,是真的吗?”
“当然了!我亲眼所见!”
李五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不会吧,进展那么快,我不过两天没回来。”
“怎么办啊李五哥,”十七焦急询问,“咱们是装作不知道,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