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把所有的暗卫都派出来,不单单是为了查案,还是故意做戏给暗中的人看吗?
"可跟着我们的好像不是那群窃贼。"他道。
"不论是谁,这案子我一旦插手,就要有人坐不住了,"季长天睁开眼,笑得意味深长,"接下来,这晋阳城里,只怕要有一场好戏看了。"
好戏?
时久没懂他的意思。
两个月发生二十四起盗窃案,还不算好戏?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长乐坊门口,时久率先下了车,脚才沾地,就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喧闹。
两个护卫打扮的人将一个中年男子拖出赌坊,随手扔在大街上,满脸嫌恶地冲他啐了一口:"没钱还来赌,快滚!"
那中年男子光着上身,输得只剩一条裤衩子,双目失神,嘴里喃喃念叨着:"我没
输。。。。。。下把一定能赢。。。。。。"
时久:"。。。。。。"
都这样了还想着赢钱,赌徒就是赌徒。
赌徒抬起头来,恰好看到了从车里下来的季长天,那一瞬间他两眼放光,手足并用地向他爬来:"宁王殿下!您施舍我二十两银子吧!不,借!十两,就十两!我进去赢了钱,连本带利地还您!"
时久:"。。。。。。?"
赌徒疯了般爬向他们的马车,突然,一把雪亮的钢刀截住了他的去路。
他的视线顺着那笔直的刀身向上,只见一袭劲装的暗卫站在面前,居高临下,冷冷看着他。
季长天理了理衣服,从时久身后经过,看都没有看地上的赌徒一眼,只抬头望向前面的赌坊:"许久不来,这长乐坊似乎更气派了呢。"
他说着便朝坊内走去,赌徒见他要走,还想去追,那锋利的刀刃却已到跟前,距离他的鼻尖不足半寸。
明明还没碰到,凛冽的寒意却好像已经割伤了他的皮肤,赌徒大叫一声,慌忙后撤,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时久还刀入鞘,快走几步追上了季长天。
据说长乐坊是晋阳最大的赌坊,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一进去就闻到了浓浓的铜臭味,数不清的赌桌排列开,各种各样的赌局正在进行。
赌徒们声嘶力竭,急头白脸,有的放声大笑,有的号啕大哭,时不时就有人因为输光了全部家当被逐出门去,整个赌场里沸反盈天。
时久紧紧跟在季长天身边。
好可怕的地方,如果不是只剩下青楼和赌坊,他打死也不会来这里查案的。
往日里走到哪儿都要被围观的宁王殿下,到了这赌场中却无人在意,赌徒都在聚精会神地关注自己的赌局,根本无暇抬头看看身边经过的人是谁。
季长天轻车熟路地带着时久往里走,直接略过了这外围的赌场,穿过一进院落,来到内场。
这里倒是安静多了,人也少多了,时久注意到牌桌上的筹码发生了变化,外场的赌注多是铜钱,偶尔夹杂着一点碎银,而内场铜钱已经不配上桌,起注最低是一两银子。
他瞬间悟了——这里有钱人才能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