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天看向他道:“发生何事?”
“殿下,今早我和往常一样,查验账房内银钱,却发现钱箱有被撬开过的痕迹,我急忙核对了账本,发现竟少了二百两黄金!”
“两百两金?”季长天微微皱眉,“这可不是小数目。”
“正是!发现黄金少了,我便去询问昨日当值的下属,他们说确定这二百两金锁进了钱箱里,傍晚下值时还特意检查过,于是我又去问值夜的侍卫,他们却说昨夜一夜无事,没发现有贼人潜入。”
这一幕似曾相识,季长天一下子回忆起那天在裁缝铺发生的种种,他略作沉吟:“走,带我去看看。”
“是。”
时久也跟了上去,杨参军带着他们来到前院账房,此时账房外已经围了许
多人,昨日值班的一干人等都被叫了来。
他们纷纷冲季长天拱手行礼:“殿下。”
季长天点点头,环顾四周,一眼望去没有任何异样,他看向身着侍卫服饰的人:“昨夜是你们当值?”
“是,”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冲他抱拳,“方才殿下来之前,我们已经检查了账房内外,除去钱箱被撬开过,贼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季长天又转向杨参军:“你们酉时下值,账房门可上锁?”
“上锁,上两道锁,府内银钱众多,我们绝不敢懈怠。”
季长天看了看房门上挂着的门锁,此刻锁已经被打开了:“你今早到值时,这锁是何状态?”
“回殿下,是锁着的,两把锁都完好无损,我用钥匙打开了才进去——哦对了,我也检查过钥匙,有账房钥匙的除我以外还有两人,我逐一询问,他们昨晚下值后都没再回来,并且钥匙也都还在身上,并无丢失。”
季长天:“……”
这倒是和裁缝铺的情况不一样了。
“启禀殿下,我们也检查了账房内外所有的门窗,均完好无损,没有暴力破拆的痕迹,”侍卫道,“不过,有一扇窗子没有上锁。”
“窗户没上锁?”杨参军惊讶道,“这不可能啊,昨天傍晚共有三人在账房里,下值时都是锁好钱箱,锁好门窗再走的,他们三人可以互相作证,绝不可能出现窗户不锁的情况。”
“都是你们的人,互相作证又能证明什么?你我已经把这儿里里外外检查了三遍,除了这扇窗子,再没有任何破绽,这窗户只能从里面上锁,如果不是你们的人忘了锁,怎么可能从外面打开?”
“你!”杨参军气结,“就算真的忘了锁,那你们又是干什么吃的?在这里守了一整夜,硬是没发现有贼人潜入,偷了东西再出来,你们长眼睛是出气用的?!”
两人你呛一声我怼一句,眼看着就要吵起来,季长天用折扇隔在两人中间:“好了好了,先别忙着互相猜疑,都在这里待命吧,我进去看看。”
两人立刻收敛了气焰,恭顺低头:“是。”
季长天进了账房,时久也抬脚跟上,李五和十八则守在了门口。
季长天四下张望,先检查了一下那个被撬开的钱箱,问道:“小十九值了一宿的夜,不回去休息吗?”
“还不困,”时久走到那扇没锁的窗户前,伸手轻轻将它推开,“殿下觉得这和裁缝铺的失窃案是一人所为吗?”
“不好说,”季长天摇了摇头,“裁缝铺只有掌柜和伙计两人,又是午睡时间,就像你说的,只要行窃者轻功好一些,手脚轻一些,就能顺利将银钱盗走,可我这府内却是戒备森严。”
时久回望了一眼外面那队侍卫:“只是人多,武艺却也稀松平常。”
季长天不禁挑眉,轻摇手中折扇:“小十九这要求未免太高了些,放眼整个晋阳城,当属我这府上的卫兵最能打了,除此以外,也就只有谢府可比拟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