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总是在这里一起吃饭,季微辞对沈予栖的家很熟悉,但留宿却是第一次。
应该说季微辞从未在任何人家里留宿过。
不过在临川突遇大雨那次他们就住过同一间房,所以他并没有太局促的感觉。
沈予栖找来一些一次性用品,其中也有贴身衣物和睡衣,非常自然地递给季微辞:“先去洗澡吧,先穿我的睡衣可以吗?”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买回来之后好像就穿过一次。”
这一系列动作和话语都太自然了,像提前演练过一般。
季微辞点点头,接过来,心里闪烁着的“会不会有些麻烦他”的想法就散了。
沈予栖是这样的人,关照的方式总是润物细无声。
季微辞洗完澡出来,站在浴室门口看向在客厅看书的沈予栖。
沈予栖听到声音也抬眼看过去,一时间呼吸停滞。
成年男人之间的衣码差距其实并不大,他的衣服穿在季微辞身上还算合适,只是在肩线处稍显不合身。
季微辞的肩膀很薄,动起来时能清晰看到将衣服顶出的蝴蝶骨的轮廓。他的腰很细,腰部宽松的布料会随着手臂的动作隐隐牵出里面柔韧的弧度。
沈予栖别开眼。
看心上人穿自己的衣服是一种冲击,他早该想到的。
季微辞走到客厅,一路走到沈予栖面前。头发顺从地贴在额前,显得很乖。
两套房的格局一模一样,都是三室两厅。所以除主卧和书房外本应还有一间客卧。可那间客客卧很早就被沈予栖改成了健身房,所以沈予栖家其实只有主卧能睡人。
在这件事上沈予栖和季微辞倒是很有默契。
季微辞的客卧被他充做了储物间,也不能住人。
沈予栖压下心里的躁意,起身贴近摸了摸季微辞的头发,问他:“吹头发了没有?”
季微辞点点头。
不知不觉间,他对于沈予栖的靠近早已习以为常。
他没有交过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也不曾和谁有过这种程度的熟悉和亲近,没有可参照的样本,以至于他很多时候都没有意识到,有些动作对于两个成年人来说其实很暧昧。
沈予栖将分寸拿捏得很好,每个过界的亲密动作都是一触即离。
他收回手,手指无意间擦过季微辞的耳后和侧颊。
他看着季微辞,语速放得缓慢:“客卧不能住人,今天跟我睡好不好?”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