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现在父皇底下的官员,那时都不知道在哪呢。
没听到那女官说那大臣就像韭菜一样一茬茬地割,不要说大臣自己了,就连家族在不在都不知道。
现在最好的情况是说服父皇,走的时候一同把他们给带下去。
他们在父皇在位的时候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就不要在他继位的时候添堵了。
想事想着头疼,祝余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头。
今日父皇专门找了这些官员来议事堂,让他们听见女官的心声,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活命的机会,希望他们能够识趣,顺应未来的发展。
这次是在试探自己,他看得出来父皇是在有意培养自己,该下手时就要不留情面。
祝余睁开眼看向自己洁白的双手,指尖透光处泛起红。
将来也是这双手将会沾满血污。
自己在襁褓里醒来,前世经过了近二十年生活的现代人,来到古代,整个人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同之处,他强迫自己接受古代的思想。
他记得第一次教训宫人,是母妃停棺之时,那名宫人故意往祭品中混入变异食物,散播自己不详,克母的流言。
自己命人按住他的头埋进池水中,之后将他踹进河里,那时寒冬腊月,那宫人在水中哀嚎。
那宫人那时没死,是父皇听到后命人赏他二十大板,本来因浸水生病的宫人,受不住杖刑死了。
这是自己第一次参与杀人,那时自己五岁。
现在已经过了十年,那宫人的面容自己也记不清了,半夜梦回仍记得他死时血污模糊的脸。
愤怒消散,心里腾起一阵阵害怕,看向镜子里的看过五年的脸只感觉陌生。
此后他深居浅出,不想沾染一丝权势,满心只想着往后能顺利就藩,成为一个闲散王爷,安稳度日。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之后会经历什么,主动夺权争位。
散会之前,父皇将自己留下来,下旨让他过几日前往淮地彻查水患一事,并赐给他王命旗牌,让他看着解决那些蛀虫。
祝余摸着这套信物,明白二皇子在父皇心中已是一枚弃子,废物利用成为了他前往朝廷中心路上的磨刀石。
想来根据飞鱼卫的调查,这次二皇子和户部侍郎已经触碰了皇帝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