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请问那无辜之人。”
那老者嗤笑一声,看了一眼长孙无忌:“好似也是勋贵子弟吧,老夫可听说,他折辱高阳县子,讥笑他的出身……”
“温侍郎!”
那老者话还没说完,长孙无忌突然打断了他:“是那温禾口出狂言在先。”
“那为何老夫听闻,是那无辜之人欺辱在前,陛下之前称赞之‘胡无人’在某些人口中,变成了拾人牙慧,请问他拾的是何人牙慧,莫不是长孙侍郎,之前所作,那老夫孤陋寡闻了。”
老者直视着长孙无忌,讥讽的笑着。
后者忍着怒火,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小儿不懂事,但即便如此,也不至于下这样的重手。”
“高阳县子今年不过十岁吧,而令郎已然十五了,到底谁更小,莫不是令郎有什么缺陷。”
“噗。”
不远处,阎立德忍不住笑了一声,但随即连忙用袖子捂住自己的嘴。
“这茶水有些烫了。”
“温大临!”
“老夫与你舅父是故交,比他还长一岁,你叫声叔父也不为过。”
老者捋着胡子,毫不在意长孙无忌的怒火,继续说道:“陛下已然让高阳县子禁足了,他都受罚了,你又何必对一个晚辈苦苦相逼呢,莫不是长孙家缺医药钱,若是如此,老夫帮他出了便是。”
“不需要!”
长孙无忌咬着后槽牙,挤出了一句话。
“臣有奏!”
就在这时,魏征又站了出来。
长孙无忌一愣,诧异的看向他一直不怎么对付的魏征。
难不成他要出来帮某说话。
而那老者神情未变,只是捋着胡子看向魏征。
方才一言不发的李世民,语气有些不善:“魏卿家有何话说?”
“启禀陛下,臣请罢免陈书。”
这陈书,便是那个陈御史的名字。
闻言,太极殿内,所有人都不禁错愕的看向魏征。
就连李世民都有些意外。
这还是第一次他看到魏征弹劾别人的。
往日里这田舍翁,可都一直在弹劾他。
“陛下勤政,所以允准风闻弹事,然陈书却为私人恩怨,恶意攻讦朝中勋爵,臣以为若不遏制,只怕日后将无所约束,到那时,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