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那只手的触感太过于真实,让苏恻有些好奇来所属之人时。
一道明亮而刺眼的光芒穿透层层黑雾晃得他眼睛刺痛。
苏恻猛地抖动身子。
待他恢复意识,睡眼惺忪时,窗外早已天光大亮。
此时,苏恻才感到掌中传来一片温热,那是于梦中相同的触感。
阿怀看见他醒了,神色不太自然道:“公子,我,你就是……”
苏恻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脸局促的阿怀,后者眼下一片乌青被纤长浓密的眼睫掩盖,看样子一夜未眠。
“你还要牵到什么时候?是不想要自己的这双手了吗?”
苏恻紧皱眉头,神色嫌恶,语气中也充满不耐烦,眉头。
阿怀自然从他语气中听出了他的异样,抬起眼皮似乎确认般望向苏恻,可苏恻目不斜视根本不看他,就好似自己只是一个可以自动脱落的狗皮膏药。
在从那只紧握的手缓缓抽出时,苏恻还是看见了阿怀眼中的不舍与眷恋。这个人总是习惯在自己身前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苏恻感受到一阵厌烦,就好像阿怀这个样子都是自己导致的,他没忍住推了阿怀一下,质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啊?”
“我没有……”阿怀小声辩解道。
只不过辩解还没有说出口,阿怀便听到苏恻冷言道:“阿怀,待回了京城,你便拿着你的身契滚出苏府吧。”
阿怀闻言跪在原地许久,待回过神时,苏恻早已不在屋中。
——
“你身子这么快便松快了?”宋樾瞧见牵着马走向自己的苏恻,不免有些震惊,毕竟昨日所见的痕迹触目惊心。
苏恻身上还是有些疼痛,特别是刚刚让阿怀离开苏府时,他竟然真的很怕阿怀抬眼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向自己,索性咬牙忍着疼痛也要大步流星走出屋子。
可眼见傅淮之逐渐向他们走来,他倒吸一口凉气翻身上马,云淡风轻道:“小小风寒,又怎么能奈何得了我,昨日没去打猎,今天给你们露一手。”
宋樾自然不会多说,笑道:“阿恻,你可就使劲吹牛吧。”
苏恻白了宋樾一眼,询问道:“今年狩猎的头家可获什么?”
傅淮之距苏恻不过五步之遥,自然听见了苏恻的询问,笑道“据说是南海珍珠制品一套。”
苏恻非常勉强的冲着傅淮之“嗯”了一声,随即调转马头扬鞭远去,路过宋樾时还不忘说道:“你快跟上。”
傅淮之望着苏恻远去的背影,神色渐冷。
马蹄疾驰入林,扬起尘土飞扬。
黄昏时分,苏恻早已收获不少猎物。
返程途中,苏恻同宋樾骑着马在林间慢行,宋樾见四下无人,才小声开口道:“你现在对那个是怎么想的啊?如果只是玩玩,就早些送走,何必养在身边。”